“我也不稀罕!你以为你是谁?燕北骁,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快放我出宫”
“休想!孤说过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宫!”
“燕北骁,你不是……”
盛姝的声音越来越小,比起刚刚的绵软无力,更是像在睡梦中的呓语。
“不是什么?”
燕北骁微微侧头也未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再看去时,她已然闭上了双眼。
“粗鲁讨厌的丫头!”
“滚……既瞎眼又无情无义的混蛋,连我都……认不出来的……”
盛姝嘴唇轻动着,说着说着又是没了声音。
燕北骁心里一阵烦躁憋闷,此时也是有气无处撒。
堂堂一国之君,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女子骂得一无是处,到底凭什么?
装得再像,不过就是个赝品!永远都不可能代替她的姝姝!
燕北骁起身冷哼一声,不悦地甩袖就走。
忽而似想起什么一般顿下脚步。
虽然知道这种做法很荒唐,甚至毫无意义,可不知为何,就是想要看看……
只当平复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燕北骁再次来到她床前坐下,轻轻握住她的右侧手腕,将袖口直拉向手肘以上,稍稍翻转,手臂内侧……
同样的那颗痣……她为何也有……
燕北骁手僵住,愣在原地。
不!肯定是假的!
定然是云若帮着谌厉澜做的细枝末节处理,妄图欺骗他迷惑他!
对,一定是这样!
燕北骁不信,又转而急切地去解她的寝衣,他记得她的左侧胸口上还有一处极小的浅淡胎记,若小月牙儿弯弯的形状……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急迫而忐忑,一个不小心,衣带便解成了死结,越急越解不开。
他受不了这般煎熬,粗暴的扯了扯她的衣领。
入目的肌肤猛然刺中了他的心,那处小小的印记,虽是浅淡,却也没有任何变化,也还在……
燕北骁开始慌了,心头一阵乱麻缠绕,又惊又怕。
却也同时伴随着一阵豁然,仿佛藏在深处某种压抑已久的意念又隐隐要重新沸腾了起来,搅得他翻天覆地!
“来人,宣太医,快!”
燕北骁呼吸急促紊乱,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整理好她的衣领,想碰又不敢再碰。
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也不敢信……
稍后太医前来,燕北骁努力保持镇静。
直到亲口听到太医所说,她脸上的那道红印并非胎记,而是一种叫作赤染草的药材所染……
燕北骁有些恍惚,大约是立刻就逃离了揽月殿,直奔宣光殿。
“云九,孤要你立即去办两件事,要快!孤要知道答案!”
云九听闻后只觉有些震惊,甚至不能理解。
“君上,娘娘已入土为安多年,您当真要如此……”
“孤管不了那么多了!倘若孤真的错了,那便要将她再带回来,可若不是……”
燕北骁目光飘忽,面上的苦涩直扎根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