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光芒万丈,通身贵气,秀丽端庄,越发衬得他渺小软弱、穷困潦倒。
这么一想,他竟生出自卑之心来。
“珍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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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怀珍完全无视他,看向陈氏,“我离开的这些年,你过得还称心如意嘛?”
陈氏一怔,随之赔笑道,“珍儿,以前是娘湖涂,你眼下回来也好。娘当亲生女儿般疼你,啊?”
“我当初尚未过门时,你也是这么哄我的。”潘怀珍幽幽地叹了口气,“您可真行啊,将我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还能高枕无忧的过了这么多年。你个老太太,真是恶毒到令人发指啊。”
说着她倏地欺身上前,扇了陈氏两巴掌。
陈氏捂住脸颊,震惊地瞪着她。
“这么惊讶做什么?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似的。过去你往死里虐待我,我可没反击过一回呢。”
潘怀珍活动着手骨,又想打冯年华时,手却停在了半空。
冯年华大喜过望,以为她对自己余情未了。
哪知潘怀珍却是自嘲一笑,“我在这生不如死的三年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想要报仇,要用世上最狠毒的法子,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当这一天来临……”
她的笑容变得苦涩,“我只觉得没意思透了。我不是你们,我不想害人,只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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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那些侍卫,“麻烦你们了。只要不给王妃惹麻烦,你们怎么教训他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他们的下半生,要过得比我当初还凄惨。”
她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了擦,而后轻飘飘的扔在地上,便扬长而去。
冯年华望着她的背影,目龇俱裂,大声喊着,“珍儿!我是爱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要……啊!”
回应他的,只有侍卫们的拳脚。
潘怀珍脚步不带丝毫停滞,径自回到马车上,也没等待那几个侍卫回来,便让车夫驾车离开。
麦冬望着她沉静如水的侧脸,说,“你处理得不错,脑子清醒,没有拖泥带水。”
潘怀珍笑了笑,“我身后站着王妃呢,若还不争气些自强自立,那不是给王妃丢脸?”
“知道就好。”麦冬道,“王妃对谁都很好,希望所有人都有像你这样的觉悟,也不枉她一番好心了。”
潘怀珍抬头看她,“人心难测,谁又说得上谁会知恩图报呢?王妃在帮助他人面前,也没去想过得到回报吧?”
麦冬忽然笑了,“不错,敢怼我,有那么几分气势了。以后王妃在国都的朝叶医馆,有你坐镇,估计她会很放心。”
潘怀珍自信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从这一刻起,她才算真正的涅槃重生!
……
早晨,甄珠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潘怀珍总算放下过去了。阿衍,我又帮助了一位女性,我好有成就感呀。”
白衍将帕子沁了热水,而后拧干过来,帮她洗脸。
棉帕子泛着热气,印着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白里透粉,教人挪不开眼。
白衍凑上去香了一口,觉得不够,又在她红唇上亲啄了下,才说,“这段时日给我安分些,什么事儿也不许理,给我把胎养好了。”
“嗯嗯,我知道的。帮包婉君接生后,我就闭门谢客。”甄珠指了指脸颊,“还要。”
还带主动索吻?
白衍失笑,这丫头,最近是越发没羞没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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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巾放下,他捧住她的小脸,来了一阵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直亲得她晕陶陶、满脸酡红傻笑为止。
“你今天还要去宫里当值吗?”姑娘杏眸水亮,彷若里头缀着无数颗星子,惹得白衍又想亲她了。
“我既不回封地,圣上当然要抓着我议事的。”
“那你可以偶尔躲懒的嘛。”甄珠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你陪陪我好不好?”
白衍想也不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