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想了想,又道,“那为何娘亲能赖床,我起晚就不行?”
白衍坐到他跟前,很严肃地对他说,“你娘也是她祖父母、父母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她到了咱家,咱爷俩也得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和伤害。所以,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睡到几时便几时,知道吗?”
念念不住点头。
“她是你妻子,也是我娘,我要和爹爹宠她、骄纵她。”
白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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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抢他台词。
“念念,你告诉我,你有何能耐骄纵她?”
念念顿时气呼呼的道,“爹,你莫瞧不起人,日后我要比你厉害,谁也不敢说娘半句不是。还挣好多好多的钱,让娘躺平享受。”
白衍:“……”
看来,这孩子已经被媳妇洗脑严重,不,被媳妇教育得很好,不用他多说什么,便已经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和方向。
……
甄珠不知道这对父子还有过灵魂的交谈,她睡醒后吃了早饭,便又忙于接诊。
离大丫的婚宴还有不到一个月,她打算快刀斩乱麻,把该看的病人都看完了,过几日赶回去。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这天早上来看的全是棘手的病人,一个上午都看不了几个。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躺床上动弹不得,哀求她出诊的。
她吃过午饭,抽出时间过去。
才走出正街,她前面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听见有人在里头惊慌失措的喊着“老爷、老爷”,她心神一动,正要下车,系统便提示,【检测到冠心病患者突发心梗,已心脏骤停,情况危急,请即刻施救。】
又是这种病!
每次病人发作时,都命悬一线,这里的抢救条件太差,做急救手术时也只有她一个人操刀,每一分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神经绷得死死的,一场手术下来,她累得虚脱!
但是,她也只是她只是怔愣少顷,内心吐槽几句,便让人停车走了过去。
车厢里依旧传来哭声,“老爷、老爷你醒醒!”
她掀开车帘,只见一名小厮的小伙子搂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面掐他人中,一面惶恐的哭叫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那老者嘴唇发紫,意识丧失,呼吸全无。
甄珠:“快把他放下,去车厢外等候。”
小厮哭声一顿,“你是什么人?”
麦冬急声道,“这是我们夫人,人称甄娘子,懂医术。你赶紧出来,不然老爷子救不活啦。”
小厮心头涌上狂喜,忙放平老者,矮身钻出。
甄珠正要上去,她又忽然顿住,冲人来人往的大街说,“诸位乡亲,这车厢里有位老丈,他身染重病,此时已没了呼吸,我尽力抢救,若事不可为,那便请诸位帮我做个见证,与我无关。”
大街上的人都不认识她,但是不妨碍他们喜欢看热闹。
特别是听说病人都没了呼吸她还要救,顿觉稀奇,纷纷顿住脚步,往这边走来。
有两个汉子探头往马车里瞧了一眼,一见那老者果真面色发紫,毫无气息,顿时惊呼,“此人已仙逝,小娘子你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呀。”
甄珠道,“总要试试的。”
有人作了见证,她便不再等待,上了马车,把车帷幔放下,薄荷与麦冬守在两侧,将那些窥探的目光阻隔。
“哎,怎的救人不让看啊?”
“就是,一男一女独在车厢里,还不让人看,成何体统!”
围观的人开始纷纷谩骂,薄荷冷笑道,“我们夫人有独门治病的法子,密不外传,她当着你们的面施救,万一被你们学了去怎么办?”
麦冬也说,“你们看了也不懂,大惊小怪,只会影响我夫人救人。”
众人见她俩气势凛然,不是寻常的侍女,便都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