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难怪主子不肯原谅你!”
夜发、夜北离得远,没看清状况,以为夜喜打伤了甄珠。
夜喜却是一言不发,与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夜北两人再痛恨他,但也没起内讧,夜北迎向黑衣人,夜发则奔向甄珠的方向。
他眼力过人,一眼便发现甄珠趴在草丛里。
刚想过去扶,又顾及男女大防,主子又是个爱吃醋的,他顿住了身形。在草丛里找了根木棍,递给她,“夫人,你抓着棍子站起来。”
棍子戳了戳她的背嵴。
甄珠:“……”脑子里火苗蹭蹭往上冒,特么的老娘要是能动,至于趴在这里半天喂蚊子?
夜发得不到回应,也没瞧见她的脸,以为她晕了过去,冲那边嚎一嗓子,“夜北,别打了,快来看看夫人,我听不见她呼吸了。”
甄珠:“……”
你特么的离老娘这么远,你是顺风耳也听不到吧?
夜北听了也无心恋战,往这处飞奔而来。
夜喜听了他的话,以为黑衣人对甄珠下了毒手,往日旧事又袭上心头,他被刺激得双目猩红狰狞,像是要择人而噬的勐兽,嘶吼着发疯一般的攻击黑衣人。
他的武力本就在黑衣人之上,这一通疯狂,黑衣人瞬间不敌,频频受伤。
黑衣人做出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然而,他这是虚晃的一招,待夜喜做出防御时,他“嗖”的飞上半空,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夜喜迟疑了下没追,也往甄珠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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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先赶到,很是焦虑,“夫人到底怎么了?”
夜发也急声道,“被夜喜那渣滓一掌拍飞,极有可能震碎了心脉!”
“那赶紧抱她回去啊。”
“你来。”
“还是你来吧。”
“是夜喜打伤的,让他来。”
甄珠趴在草丛里,被蚁虫啃咬却丝毫不能动弹,内心有一千匹羊驼奔腾而过。
这两个混蛋在这里推来推去,无非是不好意思碰她,更怕白衍吃醋罢了。
他们也不想想,万一她真的被伤得严重,又延误了治疗,承受的代价岂不是更大?
真是榆木脑袋!
“扑簌簌……”头顶乌鸦飞过,夜喜飘然降落。
夜发先发制人,“夜喜,是你打伤夫人的,你快些背她回宅子。”
他方才想了想,夜喜似乎没有道理伤害夫人,极有可能,将她打飞是让她脱离了黑衣人的掌控的。
既为同僚,他就有底气,理直气壮的指使夜发做事。
“夫人千金之躯,岂是我等奴才能碰的?”夜喜围着甄珠转了一圈,掰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
甄珠那生无可恋的眼神,幽幽地注视着他,可把他吓了一跳。
他撩开额前那成条成络的头发,仔仔细细看她,“夫人,你趴在草丛里作甚?是要与夜喜躲猫猫吗?”
甄珠脑子里破口大骂:躲你娘!一个个都是废物,看不出老娘被点了穴吗啊!
“夫人你生气了吗?”夜喜耙了耙鸡窝头,“是属下无能,没保护好你,让你惨遭敌人毒手,呜呜……”他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痛哭,“夫人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夜喜把命赔给你,你别气了好不好?”
他将以前经历的那段惨痛往事和跟前的境况混淆了,内心惶恐又被悲壮,一下又一下的磕头,把额头磕出了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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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血污和坑坑洼洼的脸,在惨白的月光下,比鬼还恐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