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一愣,这才想起,这丫头从晌午过就一直睡到现在,也该起了。
也怪她太兴奋,和邻居们在外头淋雨说话,忽略了这丫头!
“我去喊她。”
她穿着木屐,哒哒的来到甄珠房外擂门。
甄珠脑袋胀痛昏沉,迷迷湖湖中听见敲门声,她想起来,可浑身滚烫使不上劲。用尽全身力气爬了床边,却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张婆子敲了这么久,没听见半点动静,心里就打起了突。
忽然听见里头“冬”的一声响,顿时惊呼,“珠儿!”
着急的去翻兜里的钥匙。可又发现钥匙不在,便又急急忙忙的转身,想回房拿。
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白衍,迈着大长腿走来。
“怎么了?”
“珠儿不开门,我听见里头……”
张婆子慌张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还在过堂里的白衍身影一闪,瞬间到了甄珠房门口,抬起一脚。
“砰!”门闩被踹断,两扇破旧的木门撞开又倒下了。
烧甄珠吃力地想爬起来,听见声响,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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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屋里没掌灯,四处黑压压的,她什么也看不清。
白衍仗着内力,看见床边趴着一团影子,一个箭步上前,连人带被的将她抱起。
“珠儿!”
他低唤一声,她小声的哼唧,“好难受。”
难受?
他下意识的一摸她额头,很是烫手!
“珠儿,你发热了!”白衍哑声问她,“你能不能给自己开点药?”
甄珠精神恍忽,“发热?你吗?”他站在她窗外淋雨的画面,一直定格在她脑海里。
边说着话,细嫩的小手摸上他冰凉的额头。
她的掌心热热的,软软的,很是勾人。
但是,此时白衍顾不上这些旖思,心里只有心慌心痛。
明明淋雨的是他,生病的却是她。
一定是她最近太操劳,而他方才又让她难堪,双重压力,才病倒的。
“珠儿,你听我说,你生病了,给自己开点药,好不好?”
他是见识过她能凭空变出药物器械的手段的,丝毫不怀疑她手上没药。
她却没有听进去,“好热,你放开我嘛,呜……”
她细细地哼着,糯糯的柔柔的,楚楚可怜,全然不同于白日那冷怒的样子,叫人心软得一塌湖涂。
“乖,一会儿就好。”
白衍慌得不知怎么好,这时张婆子点了油灯过来,他才想到把人放床上。
可甄珠一接触到冰冷的床铺,又哭着喊冷,缠到他身上,绵软无力的双手双脚如八爪鱼般将他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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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恨不得以身相待,只能哄她,“乖,你先放开我,让我去请大夫。”
“不要,难受,呜呜……”她哭着摇头,缠得更紧。
张婆子上前一探她额头,也慌了神。
“这么烫,可如何是好……”
白衍没法子,只好像抱小孩那样抱住她,走到窗边,作了个奇怪的手势。
少顷,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两名黑衣暗卫,轻飘飘地落在他跟前。
张婆子眼珠子都看直了,忙退到白衍身后。
她只听见白衍说,“去请冯大夫。”
“是。”
两名黑衣人应声,张婆子悄悄的偷看,只见那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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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雨中来去自如,这样神出鬼没的身手,只有传说的鬼神才有吧!
这个孙女婿,居然能招揽到这种人才,任由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他的权势地位,只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张婆子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白衍喊了她两声,她才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