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黑刀之夜(1 / 2)

伴随着罗丝的出现,卓尔精灵们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所信奉的神明降临主位面,而罗丝则大踏步的走出了要塞,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巨人,丝毫不惧眼前的大军。

“终于出来了,背叛者!!”

看到罗丝,菲尔瑞也是兴奋了起来,她站起身,怒视着罗丝,大声怒吼道。

“你窃取了蛛后的名号与位置,妄图统治整个卓尔精灵的阴谋已经暴露,我———作为蛛后的女儿与使者,将在这里亲手将你消灭!”

“……………………???”

听到菲尔瑞的怒吼,罗丝一脸懵逼。

这傻逼玩意儿在说什么蠢话?

什么叫我窃取我自己的名号和位置?我他妈不是蜘蛛神后谁是蜘蛛神后?还有你是谁啊?老娘可不记得生过你这么个闺女!

这哪儿来的神经病?!

“你将会为你的狂言付出代价!”

一面怒吼着,罗丝一面伸出手来,指向菲尔瑞,只是在这瞬间,菲尔瑞眼中生命的光辉就此消逝,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仿佛一个断了线的人偶般瘫倒在座椅上,再也没有了反应。

瞬杀凡物。

哎呀………果然还是不行啊。

看着菲尔瑞的尸体,端木槐无奈的耸耸肩膀,哪怕菲尔瑞的意志再扭曲,精神再狂乱,她依旧无法突破人与神之间不可跨越的界限。对于神明来说,凡人就是这么的脆弱,只要一个动作,一个念头,凡人的灵魂就会被摧毁,夺走。

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只是余兴节目罢了,罗丝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端木槐已经达到了目的。

他默默的接过了整个军队的控制权,然后下达了命令。

“攻击。”

疯狂的卓尔,血月和扭曲的旧神仆从一拥而上,朝着眼前的要塞扑了过去。

果然如此。

看到对方的进攻依旧在继续,罗丝眼神冰冷,她早就知道单凭一个被操纵的卓尔精灵祭司,是不可能有能力抵抗自己的力量的。这件事的背后必然有什么东西在操纵,所以她才会使用瞬杀凡物直接夺走了菲尔瑞的灵魂,为的就是从她的记忆之中找出端倪。

现在菲尔瑞的灵魂已经落入了罗丝的手中,她愤怒的尖叫着,诅咒着,哭喊着,唾弃着罗丝。斥责她作为背叛者的所作所为,然而罗丝对此都不以为意,她的力量完全掌控了菲尔瑞的灵魂,正在撕裂她的记忆,寻找着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战争已然开始。

扭曲而疯狂的地底大军仿佛怒涛般撞击在了要塞的城墙上,布置在要塞外那成千上万的狗头人,熊地精和其他奴隶种族甚至没有能够拖延对方的脚步,它们只是绝望的举起手中的长矛,然后就在惨叫声被随之汹涌澎湃而来的怒涛所吞没,接着下一刻,变异的卓尔精灵,地底怪物,还有那些不可名状的旧神仆从一起撞在了要塞城墙上,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面对袭击,卓尔精灵这边自然也没有停下,仿佛肉条般的蜡融妖扭曲着身体,伸出触手撕咬啃食着那些试图爬上城墙的畸变体,巨大的狩魔蛛在人群之中穿梭,它的节肢仿佛一根根锋利的长枪,贯穿了胆敢靠近的敌人的身躯。

牧师们大声吟唱着,将无穷的神力凝结起来,轰向眼前的血月。

如果是完整的血月,只有一个就足以摧毁这座要塞,无奈这是幽暗地域,端木槐当然不可能真的造一个月亮大小的血月,所以………这些牧师的辛苦还是有了回报。当她们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投入其中时,她们欣喜的看到那诡异扭曲的怪物身体爆裂开来,开始在神术的轰击下不住的破碎。

与此同时,罗丝依旧在菲尔瑞的精神之中搜索,让她愤怒的是,这个卓尔精灵祭司的记忆凌乱不堪,她似乎毫无逻辑,毫无思考方式,就好像是一个疯子。她深信自己是罗丝的女儿,是真正的罗丝的代言人。而不是自己这个“冒牌货”,最开始罗丝还认为菲尔瑞是从某个人那里得到的这种想法,毕竟一般来说,卓尔的蛛后祭司是不可能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然而追溯到最后,罗丝无语的发现,这居然还真就是菲尔瑞自己思考得出的结论。她认为自己受到了罗丝的眷顾,但是城市里的其他主母嫉妒自己的神眷,而按照道理来说,接受了神眷的祭司是不会被袭击的,所以当菲尔瑞被评议会的主母们质问时,她立刻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主母们信仰的罗丝是冒牌货,自己信仰的才是正牌货。

不得不说,这逻辑差点儿把罗丝自己都绕进去,因为严格来说,菲尔瑞的思考回路还真没错,任何受到罗丝宠爱的家族与祭司都会得到尊崇,因为这代表蛛后的宠爱。所以一般来说肯定不会出现有人胆敢冒着触怒罗丝的危险对受了神眷的祭司与家族动手的事情。

但是罗丝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对这个叫菲尔瑞的祭司另眼相看,也从来没有给对方什么神眷。

那么,她这狂乱精神的根源到底在哪儿?

罗丝继续深入,很快,她看到了菲尔瑞记忆的终点———一座废弃的古墓,被遗弃的法师尸骸,以及那站在座椅后面的,漆黑而巨大的构装体……………

就在罗丝将目光投向那个构装体的同时,只见对方猛然双眼发出了耀眼的红光,接着抬起头来望向罗丝。

“啊,被你发现了。”

下一刻,构装体骤然爆开,漆黑的烈焰瞬间喷发,遮蔽了罗丝的视野。

“—————————!!!”

罗丝惨叫着向后退去,她的双手死死的捂住了眼睛,冰冷的黑焰在她的眼中翻滚,给蛛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从未想象过的伤痛。那就好像是有人正在用锯子锯她的眼窝一般,眼前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