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回头看(1 / 2)

沈晓蓉跟黄瀚的心态差不多,搞音乐完全是个人爱好。

弄个乐队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玩玩票图个乐子。

自从获奖后就有太多商业演出,沈晓蓉并不热衷,但是有钱赚,不赚是傻子。

演出合同可以签,但是太远的地方,沈晓蓉就不跟着,全部交给沈晓锋。

她是老板是创作人是乐手不是主唱,演出时有没有她观众们倒是不太在意。

美国修学分的制度有利于沈晓蓉这种来自中国的学霸。

跟黄馨的高中读得废寝忘食苦逼得一塌糊涂连洗头时间都得算着相比,沈晓蓉的高中读得太轻松,简直跟玩儿似的!

因此她有大把时间用来搞乐队,有时间去研究股市行情。

“激情三水晚会”已经是三水县的一块金字招牌,把文艺搭台经济唱戏发挥到了极致。

也因为三水县的成功惹得太多县市纷纷效仿,只不过绝大多数是东施效颦。

为啥?先天条件不足呗!

这年头县城的财政多紧张?能有多少钱钱请走穴的“歌星”办大型文娱节目?

请几个小虾米有号召力吗?

内地县城的交通多么不方面?住宿条件多么差?卫生状况有多糟糕?治安能有保障吗?

如果达不到以上条件,硬上文娱节目,把客商请来了如同自爆家丑,花的钱都会打水漂。

然先知黄瀚知道治安的重要性,如今的三水县已经做到只要上了三水县的长途客车,安全就有了保障。

树正气其实不难!

从八二年开始,三水县就主动出击,从重从严打击刑事犯罪,这些年从来没有松懈过。

虽然三水县的警力拿原本轨迹相比较加倍了,但治安良好并不完全是民警、联防队员多的缘故。

而是因为三水县树正气、立新风重奖见义勇为行为,处罚不作为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沈建华当三水县一把手时就亲自表彰过在长途客车上因为抓小偷,演变成和小偷团伙搏斗的七个素不相识的三水县青壮年。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年轻人发现小偷作案,立刻高喊:“抓小偷!”上前扭打。

然后小偷的三个团伙拉扯、谩骂、威胁、殴打,驾驶员大喝一声:“三水县的爷们儿,打死这帮兔崽子!”

最后四个小偷被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接下来苏州警方顺藤摸瓜打掉了一个长期在沪城开苏南高官途客车上作案的盗窃团伙,抓了几十个。

长途客车上二三十个三水县群众摇旗呐喊,出手的是包括驾驶员在内的七个青壮年汉子。

三个见义勇为的农民工得到了转“非农”户口的奖励,另外四个是城市人是三水县的正式工,他们喜获级别工资加两级的重奖。

为了弘扬正气,三水县的公共汽车上都有宣传标语,“抓贼,抓流氓是每一个三水县青壮年应尽的义务!”

这是啥意思?

很简单,出了事,民警会调查所有的目击者,如果青壮年选择袖手旁观。

派出所会给他们的单位寄送公函,这种人就最起码会得到被取消上浮工资的处罚。

这当然是黄瀚的建议,奖励见义勇为者的同时必须处罚缩头乌龟,最起码在三水县辖区和三水县的长途客车上必须这样做!

交通局现在的局长是成胜利,他上任之初就给三水县汽车站的长途客车升级了。

现如今清一色的都是进口大巴,驾驶员十有八九是退伍兵,发现犯罪分子都第一时间拎着锤子上去揍。

敲击轮胎通过听声音检查轮胎是否漏气的锤子,是客车驾驶员的必备,也是他们唾手可得的武器。

有了驾驶员带头,每一次都会演变成全车的乘客群殴小偷、流氓。

渐渐的,三水县群众团结,人心齐一致对外就出了名,小偷基本上不敢上三水县的长途客车,因为上去了下一站就是被丢给某派出所的命运。

全国的治安情况都不太好的八九十年代,三水县这儿独好,比省城、沪城好很多。

因此选择来三水县投资的客商越来越多,他们来了后切生感受到了三水县的投资环境、生活条件和治安状况,都主动劝亲朋好友“速来!”

九月份,三水县的单位纷纷行动起来了,邀请相关单位的领导参加国庆订货会。

有了去年的经验,各单位都知道得问清楚了人家来多少人,必须提前在“事竟成宾馆”订上房间。

去年中央调查组来三水县明查暗访,肯定了三水县的成绩。

三水县被树立为改革开放的典型,不止一次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还制作了一期访谈节目。

“回头看”那是必须的,做事讲原则、负责任的范书记又在九月底带队来到了三水县,中央电视台依旧派了记者跟随采访。

才一年而已,旧地重游的范书记、田秘书和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摄像师等等都大吃一惊。

一年一个样啊!

小小三水县的发展速度都能跟深圳比一比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三水县发展形势好不好、真不真一目了然,用不着暗访了,明着来吧!

可拍的画面太多,范书记和记者们首先肯定了三水县的卫生状况,认为这水平都超过首都了。

三水城区消灭旱厕已经基本完成,不仅仅通过政府出地批计划内水泥、钢材,企业捐资、个人捐款的形式,修了七八十个冲水公共厕所,各单位的厕所也全部完成了改造。

华灯璀璨的商业步行街依旧是人头攒动,不仅仅比去年热闹还比去年亮堂,商品更加琳琅满目。

面对摄像机时,生意不错腰包鼓鼓的商家们都笑得很开心,面对采访时,都说幸福,我们幸福着呢!

话肯定不是这一句,但意思肯定是一回事!

步行街两头的广场上都有几百上千群众在跳舞,而且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