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我去看!”吉与正不在这上面罗嗦,跟着黎曲明来到了村东。
只见这里正对着西边的洛水渡口,一条南北道路从台前经过,确实是交通非常便利。村子就在后面,并没有隔着很远。西边一片大山,还真是背山面水。
看了一遍,吉与正点头道:“就是这里了。一会自有人会来看葬在何处,庙建在哪里,怎样才村人方便。现在棺木停在村里,这几天刻孟都生前雕像,在这里建祭祀庙宇。三天之后,正式下葬!”
黎曲明凑上前,小声道:“知州,真的建庙啊?不知什么庙?”
吉与正看着黎曲明,对他道:“孟都是护军之勋,自然该建忠烈祠。这里一座,州里一座。州里的忠烈祠,是祭祀为国立了大功的人,特别是军人。以孟都为首,功臣陪祭。”
黎曲明不由吐了吐舌头:“那不跟城隍一样了?”
吉与正不耐烦地道:“自然跟城隍不同。护军祭祀的是他的浩然之气,是阳间的事。阴间的事才是城隍。我们是阳世生活,怎么知道阴间的事呢?”
说完,摇了摇头,大步向村中去了。
其实吉与正也经常把这种官方祭祀与城隍搞混,不用说民间了。不过忠烈祠的祭祀是阳间祭祀,阳世功劳,不涉及阴间故事。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就不会与城隍搞混。
此时的孟阿爹的门前已经搭起许多帐篷,还搭了许多工棚。里面诸多匠人,忙忙碌碌。
孟阿爹站在一边,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今天本来以为迎回儿子棺椁下葬,哪里想到会这么多事?这些人在自己家里,也不知道要不要管他们饭,就是茶水也有些管不起。
见到知州回来,孟阿爹急忙迎上去。到了跟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显得局促不安。
吉与正道:“阿爹,孟都有许多赏钱,不知要怎么给你?”
一听到钱孟阿爹就精神了。急忙问道:“还有许多办法吗?不应该是你一手交钱,我伸手接住?”
吉与正笑道:“当然不是了。一千多贯钱太重了,搬运不便。我这里有几个办法,你来参考。一是我给你新印的洛阳会子,你收了之后随便去花就好——”
孟阿爹一怔:“听做生意的人讲,这几年外面都用襄阳会子,十分受欢迎。在华州等大城,听说要一千一百足文才能换一千文的会子。怎么,现在洛阳也印了吗?”
吉与正道:“宣抚已经从襄阳搬到了洛阳,现在自然是洛阳会子。”
孟阿爹摇了摇头:“乡下人家,这些可是不懂。如果洛阳会子跟襄阳会子一般,自然可以收。”
听了这话,吉与正被噎得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会子是一样的会子,换个地方印,在乡下会引起很大的误解。过了一会道:“还有一种办法。过几天银行会到蒲城县设置分行,我把钱给你存到银行里,你要用时随时拿着存单到银行取钱。存到银行,一年还有些利息。”
孟阿爹低头想了一会,想不明白银行是什么。每年有利息,难道是放贷?他是个乡下人家,不懂那些,更加不敢做。道:“若是方便,知州还是给会子好。”
吉与正无奈,道:“好,一会我把会子你给。阿爹,现在钱放在家里,要一切小心。”
(身体不舒服,只有一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