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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伸脚蹬住一只凳子,张均拿了王宵猎的公文观看。里面意思简单直白。丁进要不要投刘豫王宵猎不管,但是必须有道路到河东。绕道卢氏运粮,代价太高了。如果丁进坚决不同意借道,那就除掉他。曹智严已经回汝州,为了防止意外,可以让他的军队配合。
放下公文,&bsp&bsp张均愣了很久。自己和余欢一直认为,丁进投刘豫是件大事,王宵猎一定不允许。没有想到王宵猎的眼里,此事根本无关紧要。王宵猎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就是要借道到河东。
收编这种有兵有地盘的草头王,对刘豫来说,只是壮大声势而已。只要宋军反攻,几乎可以肯定丁进不会激烈抵抗。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后边的双方主力部队。
包括王宵猎在内,北边的这些势力首领,没有后方的强力支持,只能随大势而动。一时风头不对投了伪齐,时机成熟又反正,不是新鲜事。王宵猎不想为些虚名投入力量。
想了一会,张均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此次自己和余欢如果处置不力,王宵猎肯定会动用汝州大军。实际上,两人一遇到了困难,王宵猎就想用军队了。
在桌边坐下,张均叹了口气。这就是地位不同,&bsp&bsp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对王宵猎来说,最重要的是事情的结果,&bsp&bsp过程不重要。但对张均和余欢来说,过程很重要。做得好了,是自己功劳。做得不好,纵然结果完满,也是自己两人的过错。
走出房门,听见旁边房里传出玉奴和萍萍的欢声笑语。直到现在,颍阳的形势不明,姐妹二人怎么发挥作用余欢和张均都没有想清楚。每天里,姐妹二人开开心心逛街,高高兴兴吃喝,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张均想不明白,两人有什么高兴的。
陆承从旁边房里出来,对张均低声道“统制,今天王敢回来,有什么安排?”
张均道“我們现在还一头雾水,镇抚那边有些不耐烦了。安排什么?等王敢回来,买些酒肉为他接风,&bsp&bsp我们仔细商量。好不容易出来办次大事,若无功而返,我有什么面目见镇抚?”
陆承答应。拿了钱出了客栈,&bsp&bsp买了些酒肉回来。
太阳还没有落山,王敢回到了客栈。张均不多说话,径直拉他到了自己房里。
与陆承、刘京四人围桌而坐。不等饮酒,张均就问道“颍阳现在如何?听说刘豫的使节到了,你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刘豫给的条件,丁进可还满意?”
陆承道“漫漫长夜,统制何必着急?王敢一路走得辛苦,先歇一口气。”
“说的是。我有些急了。”张均拿起酒壶倒了酒。“你一路上辛苦,先饮了这杯酒。”
王敢谢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闲饮几杯酒。张均忍不住,问王敢道“现在颍阳县里,到底是什么情形?”
王敢道“前天刘豫的使节到了,昨天歇了半天,下午与刘豫谈过。刘豫正用人之际,给丁进的官职可是不低。升防御使,为河南府路钤辖兼知郑州,仍为一方之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