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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新建不足一年,周围码头、商铺不多,显得清静。酒楼烧鱼尤其一绝,酒水也好,建成之后生意就很多。三五好友聚会,人们经常到醉香楼来。环境又好,花钱不多。
第二天中午,张均备了一桌酒菜,专门请余欢饮酒。又请了姜敏做陪,三个人热门一点。
二楼的小阁子里,余欢看着外面的景色。感叹道“不过是两年多一点的时间,襄阳城便像是换了一个样子。再没有以前的惊慌失措,一下繁荣起来。”
张均道“可不是。如今两京荒废,两淮、荆湖处处战乱,多少人躲到了这里来。”
一边说着,小厮上了酒菜来。张均起身,给余欢和姜敏两人倒了酒。
姜敏拿着酒碗道“我的酒量小,只能喝这一碗,再多就醉了。”
张均道“怎么只喝一碗?我六岁第一次喝酒,就足足喝了三大碗!你也是条汉子,不要跟个孩子一样!今天没有外人,尽管放开了喝!”
姜敏道“我年纪小。真地只能喝一碗。”
张均笑道“小什么小!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人也杀过,仗也打过,可不觉得自己小!”
余欢道“不要逼他了。姜敏现在镇抚司衙门,由镇抚使看着,自然处处小心。”
张均坐下,放下酒壶道“有什么了不起!当年一样年纪,我也是天天由镇抚使看着。”
说着,举起酒来。道“今日春光正好,我们且饮一杯!所谓桃花流水鳜鱼肥,有新打上来的肥美鳜鱼,我吩咐店里做几样菜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姜敏天生记忆力好,不论学什么,很快就把教材背得滚瓜烂熟。这样本事,别人羡慕不来。不过大家都知道,只要不犯错误,姜敏前途可期。加上姜敏性格温和,人人都喜欢跟他交往。
跟姜敏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张均杀人参军,也算是个少年英杰。因为这一点,加上姜敏的家乡在蔡州附近,姜敏挺喜欢张均,两人关系不错。
参军近三年,张均不再似从前。少了些张狂,多了些谨慎,还有升官加薪的渴望。如果是从前的张均,昨天冲进家里,岂会放那个汉子离去?不一刀宰了,就不是张均了。特别是这一年来是在解立农手下,被管得严,做事谨慎太多。
酒过三巡,店家端上来新鲜的清蒸鳜鱼。三人一边饮酒,一边吃鱼,一边欣赏外面暮春的风景。
一条鱼吃掉半条,余欢道“此次镇抚命我们去丁进那里,劝他合作。张统制怎么想?”
张均道“听说镇抚曾经随着丁进去救洛阳,结果丁进半路跑了,是否确有此事?”
余欢点头“千真万确!我本来是丁进的手下,替他断后。结果金军没来,丁进先跑了,就留我自己在后面。正因为如此,我才随了镇抚使。”
张均道“听你所说,你与丁进不是有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