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庆山一腐一拐,向北舞镇方向走去。李同那个小村子,由于经常好多日子没有人出去,经常记错日子。自己算着冯晖该带人杀进北舞镇了,前边草市买东西吃的时候问了人,才知道原来还差两天。
沿着汝河边前行,前方已经出现了北舞镇的建筑。突然,路边一个牵牛的人道“那不是前些日子在码头边与董观察家的人放对的好汉?怎么腐了腿?”
乡下人说话声音大。本是两个人闲谈,却传入了栾庆山的耳朵。
看着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远去,栾庆山不由停住了脚步。前些日子大战一场,没想到北舞镇的人竟然记住了自己的长相。这样自己进了北舞镇,董平岂不会迅速派人来?
想了又想,栾庆山回转身,向来路走去。到一户路边酒店,买了几个炊饼,一块肉,又买了一葫芦酒,便就离了路。到了北舞镇附近的野外,打处没人的沟里,坐下吃肉喝酒。等天黑后,路上看不清人的面目了,再进北舞镇。
宅院里,董平坐在交椅上,听几个手下报告外面情况。
一个说道“最近几天,镇上来了十几个外乡人。不见们带货物,应该不是商人。”
另一个说道“前天,有人在汝河岸边的树林里,发现埋锅造饭的痕迹。人数很是不少,我亲自去看过,应该有一两百人。昨天我特意到镇里的商店里去问过,这两天确实有人买肉买酒,把店里的货物都一下子买空了。观察,好似有不少人来了北舞镇!”
董平道“莫不是行脚的商人?若是带了大批货物,挑夫不少。从我们这里贩卖禁物的不少,或者是怕住到镇里,被我们收钱。”
说话的人连连摇头“若是商人,他们从哪里渡河?附近的渡船,都在我们这里。”
董平皱着眉头,缓缓道“难道,是王观察要派人对付我?”
说话的人道“若是王观察,直接派大军渡河就是,我们如何抵挡得了?再者,数百大军,不可能河对岸没有一点动静。观察,我听说有一伙强人,盘踞在北舞镇南边,离我们不远。”
董平听了勃然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这几年我只怕过一个王宵猎,还有哪个敢来!”
说话的人叹气“襄阳的王观察,手下数万大军,比不得从前了。我听说,王观察治军极严,军中逃兵不少。数百数千的逃兵,王观察并不在意。但对我们来说,就是强敌了。”
听了这话,董平一下子怔住。是啊,自己只怕一个王宵猎,其他人谁都不怕。但王宵猎军队里出来逃兵,自己同样惹不起。不说别人,西华的彭晋原,自己可知道多难对付。
沉默许久,董平才道“去查清楚,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实在不行,这两天进镇的陌生人,抓两个来!诸般刑具用上,我不信问不出来!”
几个手下一起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