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士卒道“说是原翰林书画院的待诏,一时流落在襄阳。”
“书画待诏?”王宵猎想了想,“让他们进来。”
道君皇帝虽然治国不怎么样,艺术造诣却是极高。在他任上,翰林书画院高度发达,出现了许多有名的画家。不过王宵猎对琴棋书画都不精通,对这些人并不熟悉。
荆门大胜,从金军手中抢到了大量钱财,王宵猎就想自己印纸币。有后世经验,王宵猎不想跟现在印的纸币那么粗糙。要想印的好,就要有好的画家。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手,此事就耽搁下来。
不多时,两个人进来。一个六七十岁,须发皆白。一个不足二十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看着两人,王宵猎问道“你们都是书画院的待诏?”
两人一起称是。年纪大的人道“在下名为李唐,书画院里也有我的名字,天下知之甚多。这一位是李迪,看起来年纪小一些,天资却是极高。”
王宵猎可不信书画院里有年纪这么小的待诏,扭头看着陈与义。
陈与义点头“以前在京城时,听说有这么个人物。十五六岁即入书画院,轰动一时。”
听了这话,王宵猎不由上下打量李迪。见他的样子清秀,只是眉目间一股英气。见王宵猎不信,看着自己还颇有些挑衅意味。
王宵猎笑了笑,道“既是待诏,画的一手好画,到哪里日子也不会差了。”
李唐叹口气“观察,现在战乱之后,襄阳识货的人又不多,我们的画也难卖出去。这些日子,在寺里画些壁画,聊以度日。时间长了,还受寺中僧人讥讽,日子其实难过。”
听了这话,王宵猎道“待诏意欲如何?”
李唐道“在鹿门寺的日子,有一个随曾家南迁的林官人家的小娘子,随我学画。我听她说,曾惇欲在衙门里谋一个差事,不在鹿门寺住了。那小娘子天资聪颖,人又十分伶俐,一时有些舍不得。便与李迪商议,若衙门里有合适差事,我们也不在鹿门寺待了。”
王宵猎道“书画院的待诏,是这个时候天下最好的画师了。你们愿意,自有职事给你们。虽不能大富大贵,总是吃穿不愁。”
李唐听了,行一礼道“如此多谢观察。”
王宵猎道“此时我也恰巧需要画师,正是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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