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平起身再次跟徐继明握手,并顺手端起酒杯,“做企业的离不开金融行业,我敬姐夫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其实企业和金融业是相辅相成的一对关系,企业离不开银行的资金,金融业的资金需要通过企业来实现自己的利润。”徐继明道。
“嗯,第一次听见这样描述银行和企业的关系,又长见识了。”周建平道。
“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的计划经济了,你们做企业的是否感觉面临的压力更大一些?”徐继明问。
“这要看站在那个角度说,如果以前那种四平八稳的日子过惯了,什么都等靠要,生产计划要等上面下达,产品销售要等上面指定用户给指标,企业的原材料要等上面划拨,习惯于这种环境的人,无疑会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周建平道。
“这么说来,也有感觉不到压力的?”徐继明对周建平的话很感兴趣。
“姐夫,建平就是在他们公司面临巨大销售压力时,临危受命担任了销售科长。”马兴伟道。
“哟,敢于临危受命,这很了不起呀!”徐继明赞赏道。
“我这位同学,不仅管理企业有一套,而且很有商业头脑,高中毕业后就独自一人闯广州,现在不仅把他们公司日渐萎缩的销售业绩提了起来,而且超过了公司销售的历史最好水平。”
“令人钦佩,是个人才。”徐继明赞口不绝。
“什么人才呀,我跟兴伟都只有高中学历,我们都没考上大学。”
“升学率那么低,没考上大学的多了,这不算什么。学历只是衡量人才的指标之一,实际工作能力才是全面衡量人才的重要标准。”
“你还别说,现在政策放宽了,建平这样的人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受到身份限制,建平早就受到了提拔,这说明虽然政策放宽了,但限制并未完全消除。”马兴伟道。
“怎么,难道?”
“对,我家在农村,现在还是个临时工,也就是打工的。”周建平实言相告。
“嗨,体制的问题短期内不可能完全得到解决,说到打工,其实大家都在打工,只不过咱们在体制之内,建平兄弟在体制以外。不管怎么说,社会还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代有了巨大的进步,即使在体制外,你也有展示自己的机会,如果没有社会的变化发展,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徐继明道。
“那倒是,跟以前的人比起来,我们赶上了这个时代,是非常幸运的。”周建平道。
马兴伟用目光扫视了桌上的酒菜,“咱们不能只顾说话,也得吃菜喝酒呀!这么半天了,一杯酒还没喝干,来,三人同饮!”说着,他带头把剩在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再次倒满后,周建平又要向徐继明敬酒,“兴伟让我来陪你,你却反过来敬我,这完全是本末倒置,我看还是互敬比较好,咱们仨共同喝。”徐继明建议道。
每人喝了两杯半,虽然马兴伟觉得还没尽兴,周建平建议打住,他说再喝就醉了,徐继明同意他的建议。
就要起身告辞的时候,小敏从里屋提出来两只袋子,马兴伟接过来顺手递给周建平,“这个你拿着,回家过年用得着。”
“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