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绣是个勤快人，一大早就在衙门里办公了，白蜀估摸着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把这个送过去正好。

方绣对白蜀已经见怪不怪了，见他来了，一不招呼，二不搭理，完全当她是透明人似的。

白蜀也习惯了，并不生气，打开食盒，招呼方绣，“方大人先别忙了，赶紧过来吃点儿东西吧，这可是宫里御厨做的。”

方绣根本不为所动，“我不喜欢吃甜的。”

白蜀把食盒的下一层打开，里面装着粥饼和小菜，“不吃甜的那喝点儿粥吧，一日之计在于晨，可千万不能饿坏了。”

方绣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看着白蜀，“你就算是在提督衙门住下，没有皇上的手谕我也不会让你查的。”

白蜀早就认清了现实，现在他根本就不在乎方绣让不让她查了，她天天守在这儿，章贵妃的人肯定也没办法动手，只要章贵妃也拿不到，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我知道这里头的规矩，不会做什么不合适的事的，大人放心，我只是觉得跟大人投缘，所以才来送东西给大人吃。”

他来的这段日子里，确实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方绣也不是烦他，就是觉得不合适，他自己活在教条里，就想把所有人都规定在里面。

可白蜀偏偏不守规矩，这就让方绣很头疼了。

无奈过去吃了几口，方绣问白蜀，“你之前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

白蜀啊了声，“没有啊，大人为什么这么问？”

他好几次都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衙门的院子里，眼睛不知道看着哪儿，等身边没人了就偷偷摸摸抹眼泪，不止一次，他看见过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