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要笑不笑看着你的时候，就一定是在想怎么套你的话算计你。

想瞒过去不大可能，章无极佯装无奈，拱手道，“春归殿下可还记得，微臣不知道她是如何与白蜀结交的，不过听说白蜀之前对她照顾有加，所以出征前，特意嘱咐我要关照白蜀。”

这种解释，亏他想的出来。

梁京墨怕再咄咄逼人下去会打草惊蛇，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扯开话题道，“他们没事，将军还是想想怎么把细作找出来吧。”

他做事向来十拿九稳，章无极听了梁京墨的话，心稍稍放下来一点，也没工夫探究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解释。

想想细作这件事，他之前行军打仗从来没在军中发现过细作。

“商议派先锋军去接应是殿下跟微臣临时商议的，就算军中有细作的话，应该也来不及通知遂丹吧？”

梁京墨道，“将军忘了前面是什么地方？”

“潼关，之前遂丹的属地。”

“答案显而易见，潼关现在虽然是我大梁的版图，可焉知没有遂丹人潜伏？他们一直想把潼关要塞夺回来，不可能不派人守在潼关。”

“从这儿到潼关至多一个时辰，从潼关派人埋伏半路怎么也绰绰有余了吧！”

章无极点头赞同，“那如此的话，排查范围可就大了。”

“不大。”梁京墨胸有成竹道，“再放个假消息出去，就说先锋军遇袭全军覆没，要再派一支先锋军从潼关走，然后把马管控起来，谁着急离开谁就是细作。”

章无极大兵打仗有一套，可查细作这种事，换做是他，还真要费上些脑筋，比不上梁京墨反应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