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四下看了眼,想想两人曾经同住的情谊,压低声音道,“听说是朝堂上跟丞相吵了一架,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横竖你自己小心点儿,别撞了太子爷的枪口。”
朝堂上的事?
梁京墨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会跟赵江吵起来呢?
白蜀深吸口气,搓搓脸,扬起个笑,“主子,奴才进来了!”
里头没有声音,白蜀心里慌的不行,一脚迈进去,里面外面两个温度,本该是温暖如春的,可白蜀却觉得寒如冰窖。
梁京墨已经沐浴完了,衣襟半敞,站在桌前作画。
白蜀做过一段时间的笔墨侍书,知道梁京墨但凡是画画儿的时候松祚挥洒豪放,就一定是心情不好。
她不敢轻易上去触霉头,可也不能一直杵在那儿,想了想还是干起自己的老本行,上去帮梁京墨研磨。
梁京墨正在画的是一副山水画,白蜀也是个懂画儿的,上一世的时候,梁京墨的字画她也没少买。
他的字画儿,甚至胜过当代名家之作。
像他现在正在画的这幅,拿到画舫去买,少说也要五千金起价。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说话,实在是尴尬,白蜀眼睛不觉就溜到了梁京墨敞开衣襟的麦色胸膛上。
怎么说呢,梁京墨这人,一点儿也没有当太子的骄奢淫逸,看这身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放纵的人。
“主子,您画的可真好看。”
梁京墨放下笔看她,“你这马屁拍的可是一点儿也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