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滚蛋了,朱樉这才对众人询问:“说吧,马烨这狗日的平时都是怎么对你们的?”
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天津卫这帮士兵仍然不敢说话,连一向健谈的牛把总都选择了沉默。
营房里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见到这么多人都害怕刚才那名千户,刘莫邪忍不住有些好奇:“刚才那位千户是你的表弟?”
朱樉有些无奈的点头,小声跟她耳语:“那是我母后的堂侄,原本我父皇是要给他封侯的,可惜他自小顽劣成性,我母后一直拦着不让父皇给他封爵。”
“这不出征云南,父皇让我带着他来混军功了。”
作为马皇后唯一在世的亲人,马烨可以说从小就不服管教,要多混蛋就有多混蛋。唯一害怕的就是朱樉这个老表,毕竟惹毛了朱樉,是真的将他往死里揍。
一个堂侄敢在亲儿子面前撒野,那不是讨打的吗?所以马烨在军中跟朱樉碰面的时候,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见大家畏惧马烨是皇后侄子的身份,都不敢出来说话。朱樉一脸无奈,只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
“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你们愿意忍受马烨的欺辱,那今天是我多管闲事了。”
朱樉伸手将刘莫邪从地上拉起,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营房;刚迈出营房门口时,身后一名小兵开口了。
“你们不说,我说,大帅说的没错,马烨那个狗日的平时是怎么欺负大家伙的?”
朱樉回头一看,正是给刘莫邪拿碗筷的小兵,一脸稚气未脱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朱樉冲着他招了招手,那个小男孩走到他的身前,对着他磕了一个响头,声泪俱下的说:“大帅你可得为大家伙做主啊。”
朱樉拉着他坐回了原位,语气温和的问:“把你们这些天受的委屈,都全部告诉我。”
小男孩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将他们这些天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都一一向他道来。
“我们天津卫刚到大营,马千总就把朝廷发给我们的军饷给克扣了。每日的口粮只发下来一半,另一半就进了他一个人的腰包。”
小男孩一说话,众人也不再装聋作哑,一件一件控诉马烨的罪行。
牛把总五十多岁的人了,哭的像个孩子。对朱樉说道:“大帅你不知道,大军开拔前,洪武爷他老人家大发慈悲给咱们每人发了一床新棉被,大家伙都舍不得盖。”
“都想着带回去留给家里的老婆孩子跟父母,没想到马烨那狗日在路上强行收走了大家的棉被。”
“开拔时,你发给大家伙的军饷。还没捂热乎就被马烨那王八蛋派人跟抢走了,小凳子不给,被他吊在梁上鞭打了三天三夜,差点就去见阎罗王了。”
牛把总将刚才那名叫小凳子的小男孩叫到了朱樉身边,脱掉了身上的上衣,露出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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