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夫人是在怀疑我(2 / 2)

但她也并不是刻意为了参加狩猎活动从而选择胸针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墨修子爵。

只是,进入房间时,看到那个低贱的血族竟然胆大包天地坐在床边还牵着子爵的手诱惑他,爱丽丝一时气愤就喊出了声。

看到那个低贱的血族一秒就撒开自已肮脏的手,爱丽丝没由来的觉得有些爽快。

看来这个低贱的血族还算是有几分眼力见儿。

她满意地勾起唇,视线挪向一旁的司殷,声线娇俏:“子爵大人…哎呀!”

爱丽丝看到司殷被鲜血浸湿的指尖不免大惊失色:“这是怎么搞的?还不快找庄园医生来看看!”

司殷对面前这个聒噪的血族丝毫没有好脸色。

他有些嫌弃地皱起眉,看到爱丽丝脚步顿在了原地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姐,我的未婚妻很不希望我们在寻找猎物的时候有其他人的打扰,能请您去往别处吗?”

爱丽丝听到自已心心念念的墨修子爵又一次说出毫不留情的话,不免脸色有些灰白。

她咬了咬嘴唇,一副伤心又愤懑的模样,只是暗戳戳又瞪了瞪站在墨修子爵旁边的那个卑贱的平民血族。

都是她,仗着有一副好容貌把墨修子爵迷得死死的。

可笑,子爵的未婚妻只能是贵族之后,怎么可能要一个来路不明的下等平民。

脑子飞速转动,爱丽丝抱着胸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撇撇嘴说道:“子爵大人,狩猎行动没有哪一条规定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寻找猎物吧?”

她就要待在这里,让这个卑贱的平民没有机会勾引子爵。

司殷向来不喜欢这样拎不清自已身份的人,更何况面前这个血族眼底令人作呕的目的性呼之欲出。

想来对方根本不是冲着猎物本身来的,就算放任她去其他地方找,她也不会认真的找的。

司殷根本不与她多做口舌,只是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一旁的宋知棠揽进怀里。

微微低下头,二人距离骤然拉近,呼吸交缠。

爱丽丝见此情形瞪大了眼睛,她死死揪着裙摆:“你们!你们!”

“她只是一个平民,子爵大人,伯爵…伯爵是不会允许你将她娶进门的!”

爱丽丝咬牙,说着又突然想到洛尚伯爵已经被他的亲弟弟下令关起来了,伯爵的位置也由艾克顿暂时代理。

虽然艾克顿嘴上说他只是暂时代理,但对方那样高深莫测的实力,几乎在场的贵族都已经默认对方取代了洛尚伯爵的事实。

洛尚伯爵膝下没有子嗣,最受器重的也只是墨修这一个二代血族。

以后墨修子爵还是有机会继承对方的爵位的,身份依然尊贵。

哪怕是艾克顿伯爵,也不会允许自已优秀出众的侄子娶一个空有外表的贱民吧?

想着她声音里多了几分底气:“子爵大人最好不要被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平民蒙蔽了双眼,贵族世家里有多少小姐仰慕您,想必您自已也知道吧?”

听到女人依然喋喋不休地说一些非废话,司殷沉沉的黑眸朝侧边睥睨,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将人看得脊背发麻:“滚。”

爱丽丝还半张着的嘴巴就这样消了声。

墨修子爵…看起来,像是想要杀了她。

她虽然仰慕子爵,希望能够和子爵联姻,但不代表她就是一个不怕死的血族。

心头闪过害怕,爱丽丝犹犹豫豫,最后扔下一句“您自已好好想想吧”,就蹬着带着细长的跟的鞋子扭头离开了屋子。

见脚步声远去,司殷狠狠闭了闭眸子。

压下眼底骇人的暗色后,才转而看向被自已桎梏在怀里的宋知棠。

对方此刻双眼无神,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撤开手,反而轻声问道:“怎么了?”

事实上,宋知棠听到爱丽丝口中描述自已是个平民时,就不由得陷入了一种低落的情绪里。

司殷是神灵,而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就算她的父母,和玄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神灵,真的能够想娶谁就娶谁吗?

宋知棠想着想着就觉得心头有些莫名的发堵。

听到司殷的询问,她回过神。

抿了抿唇,宋知棠摇头:“没事。”

少女心事重重的神色在司殷眼底格外的刺眼,他有玲珑之心,也或许是因为他和少女之间有着绑定的关系,几乎是不用过多思考他就大致明白少女在想什么。

“你在怀疑我?”

男人问得突然,宋知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

“你怀疑我对你说的话的真假,对吗?”

宋知棠从来没有看到过司殷露出这样认真的神色。

就好像,如果自已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方就会不依不饶。

离得近了,宋知棠甚至能察觉到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嘴唇微张,半晌又微微抿起,紧接着又习惯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

这是少女紧张时候的标志性动作。

漂亮的眼睛耷拉着,就是不看你,看起来很委屈,像被人欺负了。

这样的神情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狠得下心来和少女说任何一句重话。

司殷自诩不是一个会为皮囊所俘获的肤浅之人,只是在少女面前,一切的原则和自我仿佛都化作飞灰烟消云散了。

他像个笨拙的新手,掉进少女无意识为他织造的一片网里。

越挣扎,网束缚得越紧,不挣扎,他还是会被束缚得越紧。

司殷完全拿少女没辙了。

他伸出还不断向外冒出血珠的那只手,将指尖上的血轻轻涂抹在了少女粉嫩的唇瓣间。

朱唇皓齿,少女不施粉黛就已经可以把他变成一个没头没脑的笨蛋。

在宋知棠下意识屏住呼吸的时候,司殷低沉而又缓慢的嗓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你只是你,我要的,也只是你。”

下一秒,唇上就传来一阵压迫感。

司殷的动作缓慢优雅,却又带着几分气性。

宋知棠原本注意力全被唇上的血液气息给吸引了过去,没想到,司殷揽着她,反复碾磨着唇瓣的力道直接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空旷的卧室内,只有细碎的呼吸,拼凑起暧昧的色彩。

……

被松开的时候,宋知棠险些站不稳。

司殷眉眼间写着餍足,勾起唇将少女扶稳站好,才歪着头问道:“夫人还要怀疑我话中真假吗?”

宋知棠嘴唇红彤彤一片,细碰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她脸颊通红,只将脸扭向一边,不愿意回答司殷的问题。

司殷却挑眉,指尖的伤口几乎已经没有再往外冒出新的血珠,只是湿润的痕迹还残留在上面。

他慢悠悠走到壁画前,将手中的鲜血轻轻涂抹到该隐手中的那朵玫瑰之上。

等到玫瑰被鲜艳的血迹覆盖上一层湿润的艳色,只听到咔嚓一声。

宋知棠抬眉,只看到面前偌大的壁画就这样朝着里面陷进去了一大块,紧接着朝上面滑动。

一个偌大的空洞入口就这样显示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