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黑暗里。</P>

依旧能够感受到周围有水，却什么也看不到，他仿佛在深海中下沉，无视浮力的下沉。</P>

沉到一定深度，便看到下面有个人。</P>

黑漆漆的，比周遭的黑暗还要黑。</P>

于是就像是在发光。</P>

黑色的光。</P>

他持续往下沉，很快就看到了发光体是什么。</P>

哈！大熟人！</P>

蝙蝠侠！</P>

躺在黑暗底部的布鲁斯韦恩，全身都覆盖着硬质的蝙蝠战甲，但没有头盔和面甲，可以看到清秀坚毅的面庞上，一双眼眸紧紧的闭着。</P>

等小丑川沉的足够低了，两人面对面时……</P>

布鲁斯豁然睁开了那双惊恐的眼眸！</P>

他的眼睛里有旋涡，将小丑川吸入其中。</P>

暂时失去了自我。</P>

……</P>

“你是谁？”</P>

“……”</P>

“就是你，问你呢，你是谁啊？”</P>

“……”</P>

“……”</P>

“我吗？你在和我说话？”</P>

“不然呢？这里好像只有你一个人。”</P>

“啊……我以为每个人都认识我呢。”</P>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衣着笔挺，头发抹油的小孩哥整了整衣冠，颇有些做作的说道：</P>

“我叫布鲁斯.韦恩，我是父母是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我是他们的独子。”</P>

“所以，这就是你吗？”空旷的街道上，四面八方都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声音。</P>

“嗯？”小布鲁斯不解。</P>

“你是你父母的孩子，布鲁斯.韦恩，这就是你。”</P>

那声音问：“如果没有了他们，你是谁？”</P>

世界犹如梦境般扭曲，小布鲁斯发现周围环境变成了阴暗的巷子，父亲和母亲正牵着另一个自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P>

然后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突然从阴影中走出。</P>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P>

“不……不不不不……”</P>

砰砰砰砰！</P>

四声枪响。</P>

父母倒在血泊中。</P>

小布鲁斯睁大双眼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没有尖叫，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开始长大。</P>

时空扭曲，场景变化，成年后的布鲁斯高大强壮，他穿上了融入夜色的蝙蝠战衣，俯瞰着整座罪恶的城市。</P>

“你是谁？”</P>

那声音又来了。</P>

“……”</P>

“就是你，问你呢，你是谁啊？”</P>

他犹豫片刻：“我是蝙蝠侠。”</P>

说话的时候，布鲁斯很恐慌。</P>

他很害怕那声音再次夺走什么。</P>

夺走他的战衣，他的力量，他的自信……还有，这座城市的罪人们。</P>

还好，那声音很欣喜：“没错，你就是蝙蝠侠，你只能是蝙蝠侠！”</P>

猛然间，场景喧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