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皇帝把双手背负在身后“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别,你想怎么惩罚我就直说。”脑虫身上的肥肉抖了抖。狗皇帝从来都是直接发号施令,哪有求人帮忙的时候。
“有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读不透你。”
“萨尔那加神器的能量空了。”皇帝摊了摊手。
刺溜一声,脑虫α的悬浮轮椅就飞了出去,两道推进器尾流嗞嗞作响,速度不断狂飙。但即便它再怎么绕着实验室转圈,没有许可却不可能出得去。
“它怎么了?”玛伦也不晓得这脑虫是在发什么神经。
“它高兴坏了。”奥古斯都皇帝一定以为自己很幽默。
“我早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狗皇帝我要跟你鱼死网破!”不一会儿,绝望的脑虫驾驶着悬浮轮椅又拐了回来,一副要跟奥古斯都同归于尽的模样。
然而还不等皇帝说什么,一名高大的皇家劫掠者壁垒卫士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只见脑虫砰的一声就撞在了壁垒卫士升起的护盾力场上,立即被毫无悬念地弹开了,轮椅也摔得四分五裂。
“呜呜呜——你真不当人。”一般人类要是这样摔出去怕是马上就得进医院,但脑虫经得起。它只是趴在悬浮轮椅的零件里,看起来很是悲伤,哭哭啼啼的。
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学会了哭。
“你跑什么?”旁边的玛伦被这吓得面色煞白,皇帝却仍然处之泰然。
“你跑得掉吗?”
“早知道,我就带着塞伯鲁斯虫群出去跑了。”脑虫说。
“我提醒过你,如果你敢尝试,那一定会失败。”皇帝说。塞伯鲁斯虫群只是交由脑虫α控制,它们的身上还留着许多后手。
当然,α一定不敢试,它是真怕了这个腹黑的泰伦帝国皇帝。
“别哭了,我看这事还有转机。”奥古斯都摇了摇头。
“什么转机?”脑虫立马不哭了,它又没泪腺,哭个屁,叽叽歪歪而已。
“我的部下找到了一只脑虫,它叫萨斯,只要你能说服它乖乖听话。”奥古斯都话里有话“就不用你给萨尔那加神器充能了。”
“啊,萨斯,你居然找到了它!我古老而强大的兄弟们中的一个。主宰曾经让我跟随它最强大的脑虫,从它们那里吸收智慧和经验。”脑虫顿了顿“我真想念它。”
“它在哪儿呢?我真高兴!”
脑虫爬了起来,如同一只白色的毛毛虫那样向奥古斯都这儿拱来。上帝啊,旁边的玛伦上尉居然从那几双猩红色的三角小眼睛里看到了谄媚。
“不要把α当作范例来研究,萨斯才是真正的脑虫。”谁料皇帝指了指满头是包的脑虫“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懂它是个什么东西。”
“它很像人,又不是人。”玛伦点头。
“”脑虫已经没空呵斥这个愚蠢的帝国女军人了,只是把目光完全地放到了那具萨尔那加石棺上。
这具从艾尔出土的石棺就如萨尔那加的其他造物那样华美、精致、巧夺天工又浑然天成,其黑石一般的表面如同鹅卵石那样光滑,上面镶嵌着色彩斑斓的宝石,铭刻着漩涡状的花纹。就和其他萨尔那加造物一样,制造这种石棺的并非人类所知的任何一种材料。
“萨斯,多么遥远的记忆。我还记得我与达戈斯和萨斯的最后一次交谈,还记得伟大主宰给予我的那独一无二的使命。”它说到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达戈斯?”
脑虫α多次向奥古斯都提起它肩负的伟大使命,仿佛那并不只是替主宰守护刀锋男王的茧。可如果这只最后诞生的无名脑虫才是主宰的最后一手棋,那么托什又算什么?
“会有那一天的。”奥古斯都下令说“把石棺打开吧。”
纳鲁德博士此前一直在紧盯着萨尔那加石棺,现在则亲手把它打开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就像是在拆除核弹的引线。
玛伦定睛一瞧,只见石棺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白白胖胖的、大虫子,它蠕动着的臃肿身躯散发着多彩的光芒,像是白蚁的蚁后。某种意义上,这东西算不上丑陋,称得上卓越非凡。
相比于在场的另一只脑虫α,可以清楚地看到石棺里的脑虫似乎已经非常虚弱无力。
“萨斯,我的兄弟。”脑虫α与其对视了一眼,另一边的玛伦居然从那尖锐的心灵语言中听出了声情并茂。
“叛徒!”萨斯的声音比α要深沉一些“你背叛了虫群!”
“不,我始终忠于虫群,但不是萨尔那加的虫群!”脑虫α则立即反驳说“我只是选择了另一条更为光芒的道路——一个主宰为我们选定的道路。——自由!”
“我们要挣脱牢笼,挣脱心智的牢笼!只要主巢心智还存在,虫群就仍在被奴役。”它说“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虫群的未来。”
“我们不过是萨尔那加的工具虫群有如重重业火,要烧光堕落者们的罪孽,最后也将燃尽自己。”
“萨尔那加?”萨斯的头部像是萤火虫那样闪烁着,那是思考的表现
“叛徒!你休想愚弄我!你本有机会得到自己的名字,却轻易地地背叛了我们。”
脑虫α看起来很悲伤“骂我吧,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可怜的萨斯,我尊敬你,如同尊敬我已逝的父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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