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崔瓦斯心里直打鼓,心说您别跟我解释,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萨尔那加这个词始终与外星神秘学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据说这个古老的种族在星辰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她们是造物主,一切的起源亦是一切的终结。总之,这种神神叨叨的说辞与宇宙中的神秘现象都密不可分。
研究萨尔那加的科学家大多成了疯子,在亘古以前就已经存在的科技即使以人类如今的眼光来看也依旧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崔瓦斯认识两个曾经接触过星灵圣物的海军同僚,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声称自己在靠近圣物的时候听到了怪异的异响和诡异的呓语。此后,原来不信教的家伙皈依了基督,另一个原来信教的则变成了异端。
“萨尔那加?”旁边的玛伦上尉又睁大了眼睛,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求知欲。她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正想抽她两巴掌。
“别多问,这不是你能”崔瓦斯不由得呵斥了玛伦几句,海军里有不少女学生,她们可能是一流的驾驶员和导航员,但究竟还是太年轻。
“啊”这时,萨尔那加石棺突然震动了一下,仿佛束缚在其中的木乃尹正在哀嚎,在悲鸣,在尖叫。
哀嚎声是从在场众人的心里直接响起的,一阵可怕的心季感立即摄住了所有人的心脏,万般痛苦与哀伤的情绪立时涌上心头。
在表达时,语言尚且拙劣,只有更直接的情感才震撼人心。
幸好亚当斯港与阿尔比恩人的主要定居点几乎隔着一个大陆,否则如果附近正好有驾着悬浮摩托驱赶羊群的牧民,一定会发现他养的那些温顺的食草动物此时都已经被这声灵能尖啸所吓瘫。
“那是什么?”玛伦在如此强烈情感的直接冲击下差点跌倒在地,在场的人反应不会比她好多少。好在动力装甲的内循环系统已经十分先进,现代科技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你即使尿了裤子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是”小姑娘语出惊人:
“那听起来像鹅叫。”
旁边的崔瓦斯中校也是脸色煞白,照中校过去的作风,现在要不是有皇家卫队在场,他早带着人冲过去抡起电磁枪物理驱魔了。
可还不等皇家卫队的法拉第说什么,在玛伦上尉的眼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紧接着就从特别行动运输船里冲了出来,在下舷梯的时候火急火燎之下还自己拌了自己一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老头虽然四肢不太协调,身子骨倒也硬朗,狠狠地摔了一跤后立即就爬了起来,扑到萨尔那加石棺前,用随身携带的手杖支撑着检查石棺的状况。
“那是纳鲁德博士。”法拉第没有解释那怪声的来源,反而像是说明刚才那出糗的老人是谁:“奥古斯都皇帝的首席科学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异虫生理学家,萨尔那加学者。”
“那里面关着什么?”玛伦问。
“一个绝望的、可悲的灵魂。”法拉第说。
“快把它送走罢。”崔瓦斯中校说可别吓我。
“博士,你向我保证过这石棺万无一失。”下一刻,一位穿着灰黑色军装大衣的高大男人就出现在了运输船的舷梯上。他只戴着一顶带有帝国标志的长檐军帽而非皇冠,但所有人都认得他们的君王。
“如果萨斯成功地发出了求援信号,那主宰就能找到阿尔比恩,而我绝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您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纳鲁德博士在这时则也是松了一口气:“萨斯是一只古老的脑虫,远比α古老强大得多。尽管承受了新星冲击的沉重一击,萨斯恢复其可怕力量的速度也比我们想象得要快。”
“如果不是它已经变得难以控制,我们也不必寻找最近的异形实验室。”
“必须是那样。”皇帝的口吻不容置疑。
“您所言即是帝国的律法。”纳鲁德说。
“陛下”此刻,所有人都正向奥古斯都皇帝躬身行礼。
“你们都很辛苦了,不用拘束于礼节。”奥古斯都摆了摆手说。
“你你是玛伦,艾尔斯博士的女儿。”皇帝一眼就看到了玛伦:“想不到你居然在这里。上一次见到你,还是在奥古斯特格勒。”
玛伦的父亲是着名基因学家塔伦·艾尔斯博士,此人目前正在皇家科学院中从事对异虫基因样本的研究工作。父女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可谁都没想到,艾尔斯博士的女儿居然还没完成大学学业就转而参加了帝国海军陆战队。
塔伦博士是皇帝的密友,与皇室也有往来。
“万分荣幸,我的陛下。”玛伦尊敬地说。
“既然你是艾尔斯的女儿。那我要考考你,你认为石棺里的那是什么东西?”奥古斯都来了兴致。
“我猜,那是一只脑虫。”玛伦不知道萨斯是一只脑虫的名字,但她很明显知道脑虫是什么:“在异虫中,只有脑虫具备强大的心灵力量。”
玛伦见过失控的人类心灵感应者发出类似心灵尖啸的模样。与脑虫相比则有所不同,人类灵能者的力量虽然弱小得多,却能够对同类产生可怕的伤害。
不过本质上,这都是精神攻击的一种形式。
毫无疑问地,她也接触过与脑虫有关的资料。毕竟,奥古斯特格勒的皇宫里就住着一只脑虫。
“你很聪明,小姑娘。”奥古斯都皇帝露出赞赏的笑容,这个笑容极具亲和力。在任何人眼里,就好像是皇帝只对着人群中的自己在笑那样:“那的确是一只脑虫。”
“脑虫萨斯,一位不朽的虫群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