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记得。”虫后对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感到高兴:“是脑虫卡洛斯,是它在对我下命令。”
“真是阴魂不散,卡洛斯?”奥古斯都哼了一声。
卡洛斯可以说是泰伦帝国的头号大敌,它鬼祟的族群一直在泰伦帝国的领地中散播瘟疫和可怕的疾病,弄得边缘世界人心惶惶。
暗地里,卡洛斯还在秘密地拿人类做各种丧心病狂的基因实验,制造了阴森可怕的畸变体和感染虫。同时卡洛斯还热衷于把具备心灵感应潜质的人类感染成各式各样扭曲的怪物,例如把美丽的女性改造为半人半蛇的生物。
它曾经亲手摧毁了许多个世界,把那里都变成了满是感染人的人间炼狱。而即使是最勇敢的人类冒险家也不愿意提及那些世界的名字。
虫后很可能也是卡洛斯捣鼓出来的,因为主宰以下众多的脑虫之中,再没有其他的脑虫像卡洛斯这样地憎恨人类,像它这样地了解人类。
脑虫当然没有什么人伦道德,卡洛斯也比真正的恶魔还要残忍得多。
泰伦帝国和达拉姆星灵都曾经试图暗杀过脑虫卡洛斯,但始终无功而返。卡洛斯非常地狡猾并且多疑,自从主宰死后本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是最强大的黑暗大师也无从寻觅它的踪迹。
“它命令你做什么,它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奥古斯都问:“它是命令你摧毁塔桑尼斯?”
“不,卡洛斯让我秘密地散播恐惧而不是摧毁塔桑尼斯,我的任务是是让人类失去对皇帝的信任,从内部瓦解帝国。”虫后没有严守秘密的概念。
“卡洛斯真是聪明绝顶。”雷诺听到这话,也是深感不安:
“我怀疑,它甚至会用相同的方法散播大量的寄生虫来控制我们的人民和官员。许多人都是忠诚于帝国的好人,可要是被脑子里的虫子控制住了,那就没救了。”
“你说的没错,纵然正面战场上有成千上万的异虫,但毕竟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奥古斯都点了点头上:“这就是我们非要异虫间谍不可的原因,有脑虫和虫后,就能对虫群的进攻策略早做反应,实行反制措施。”
只有异虫才更能理解异虫的作战方式,由于异虫各个族群之间是以能够横跨星系的孢子交流新基因新变种的,泰伦帝国一方的异虫也能由此得知主宰虫群最新的进化方向。况且,有脑虫的帮助,泰伦帝国的科学家就能更快地制作出异虫病毒。主宰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出了叛徒。
“原来你是为了这才捉我的。”脑虫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难不成还是因为奥古斯都觉得你可堪大用?”自从生了孩子,凯瑞甘的身上就增添了不少母性的光辉,可她毒舌的本质倒没有什么改变。
“我有自知之明。”脑虫不敢反驳凯瑞甘,它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要是奥古斯都,早跳了起来大声抗议。
“对于现任主宰入侵科普卢星区的真是目的,你还知道什么?现在的主宰有没有受到埃蒙的影响?或者是说,现在的虫群干脆就已经被他控制住了。”奥古斯都点了点头,接着问。
“这我真不知道。”虫后一对灵巧的前爪爪尖相对来回拨动着,头颅低垂着不敢直视凯瑞甘的眼睛。这倒不是因为她拥有羞愧之类的拟人化情绪,只是单纯的畏惧于凯瑞甘的威严。
她摊了摊爪子:“我毕竟只是一只虫后。”
“留下她吧,塞伯鲁斯虫群需要一只虫母。”奥古斯都说。
“有我就够了。”脑虫抗议说。
“塞伯鲁斯异虫里得有一个跟你唱反调的才行。”雷诺说。
“说出你的名字。”凯瑞甘则说:“我们得知道你的称呼方式。
“名字”虫后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的疑惑,竟然人性化地歪了歪头。她或许还弄不懂留下她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名字。”
“她没有名字?”脑虫来了精神,啧啧赞叹:“听好了,我叫α,这是我的名字。如果运气够好,你也许会被赐予β这样的名字。”
除了老资历且实力强大的脑虫,其他的异虫都没有名字。这只脑虫似乎是在暗示它自己也很强大。
虽然它的名字只是泰伦帝国的人起的,而且一开始还是准备用数字编号来标记,最后也不过是用希腊字母的第一个字母随意标记了一下,更是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花心思。
毕竟,不能一只叫它无名脑虫。可能对脑虫来说,始终强调你是个没名字的家伙其实挺没面子的。
“用希腊字母表示是不是太草率了。”雷诺并不给面子。
“你这人渣,欺人太甚!”脑虫勃然大怒,立即大骂:“你这个满脑子色欲和胡乱冲动原始生物,懂什么!”
“扎加拉zagara纳法许naa纳可图尔naktl尼雅德拉nadra。”凯瑞甘报出了一堆名字,她经常给皇宫里的小猫小狗起名字。
“扎加拉。”虫后回答说。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凯瑞甘问。
“很强大。”虫后的回答有些不知所以:“但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是你的女王。”凯瑞甘说。
“是,女王。”扎加拉躬身走出了公主提裙一般的优雅姿势,这很可能是从塔桑尼斯街头放映的广告里学来的。
“你对这只脑虫怎么看,照理来说,你应该根本无法违抗脑虫的命令,为什么会攻击它。”奥古斯都指了指脑虫。
“一只离群的脑虫,它背叛了虫群。”虫后实话实说:
“不值得尊重。”
“但现在,你必须听从它的命令。”凯瑞甘按下了正在跟雷诺掐架的脑虫。
“好吧”扎加拉说。
“哼哼。”脑虫对此很满意,它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但这事儿可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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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后瞅了瞅,嫌弃地冲着那里吐了一口痰,那是一种红色的粘稠流体。
“你竟敢——”脑虫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随即它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快乐小猪一样哼哼起来:
“舒服舒服舒服”它对虫后的服务很满意:
“我要你再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