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查尔的灵能尖啸(2 / 2)

“我的部队中大部分的伤亡都是由被感染者的自爆所造成。”

“这么说,这片地区已经不可能再有人向你们传送信号了,那么最初与你们联络的人是谁?”站在奥古斯都身边的雷诺目光紧盯着仍然还在涌出异变生物的矿坑。

“我们弄不清楚,将军。”罗兰中尉的脸上露出窘迫的表情:“但机器总不能自己开口说话吧。”

“照现在这个场面看,这里应该不太可能会有幸存者了。”凯瑞甘也说。

“中尉,我们在这支凯莫瑞安采矿小队领队的私人房间里找到了他的遗物——还有一具奇怪的尸体。”一名快步跑来的革命军士兵向罗兰和奥古斯都汇报说。

“去看看。”奥古斯都让这名士兵在前面带路。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些怪物是躲过了星灵的炮火还是从其他地方刚刚来的。”他说。

奥古斯都没走多远就来到了那名士兵所说的连队住宅所在地,那是一个有着玻璃窗和木制地板的、较高档的房子,用于表明该连队与其他采矿小队成员之间身份上的区别。

在这间不大的房屋中,翻倒的柜子与一堆又一堆的衣服与血腥的血斑混杂在一起。一个趴在桌子前的男人以极为怪物的姿势昂头看着仍亮着的笔记本屏幕,他蓝绿色的制服已经被突出的块状肌肉、尖刺,甲壳和牙齿所刺穿。

让奥古斯都等人不寒而栗的是,一根来自于一块异虫组织的镰刀状的棕黑色尖刺正深深地刺入这个男人的脊椎骨中。

“那是什么。”雷诺的胆子一向很大,他从桌子上取下一副相框,上面是这个男人与家人的合照片。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段来自与莫瑞亚卫星的谚语,字迹与文体都很漂亮,大意是流星盼月,我会等你回来。

“虫群控制了他。”凯瑞甘的鼻子皱了皱:“它们保留了这个人的大脑,控制他向外界发送信息——但似乎还不止如此。”

“我从这个还活着的大脑里读到了一些可悲的消息。“凯瑞甘绕着这个男人的椅子走了几步。

“他们早在我们之前就发现了玛·萨拉,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开采。尽管处于危险的异虫占领区,但维托公会的首席执行官仍许以丰厚的报酬,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凯瑞甘说。

“于是公会中最勇敢的人都抱着拼一拼的心态来了,而这支采矿小队的其他成为则是那些被负债和非法契约所束缚的契约工。”她说。

“凯莫瑞安的采矿小队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在星灵舰队轰炸中保存下来的地下矿坑,这个矿坑深入地下几千英尺。其内部分布着及其珍贵的特殊水晶矿藏,这种水晶矿在有着金子般的光芒,每标准载荷单位的价值是普通阿迪恩水晶的两倍。”

“是幽金?还是黄金矿?”奥古斯都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说。

“不管怎么样,立即清理这片矿区。”

“都听到了,告诉汉克的坏小子纵火狂们,我们需要继续推进。”雷诺下令说:“立即从收割者、火蝠和游骑兵中抽调人手组成一支尖兵,我要亲自带队。”

“这个矿洞的深处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巢穴,里面有着大量被异虫感染同化的穴居蝙蝠和大量被感染的人类。”凯瑞甘说:“第一个进入矿坑探索的人把可怕的怪物带回了人们的中间,他们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时就被昼伏夜出的怪物给撕得粉碎。”

“我怀疑这个矿坑中至少躲藏着一只异虫后虫,这只生物具备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智慧,使得她可以使用简单的战略,通过诱捕或是设伏捕获猎物而不是从正面强攻。”

“深入地下”奥古斯都看向凯瑞甘:“我们都知道,星灵对玛·萨拉的打击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彻底,也并不是所有的主炮光束都打穿了地壳。”

“如果一个地下的虫巢足够幸运,它们就有可能躲过灭顶之灾。这是一个警示,玛·萨拉并不如我们想象那样安全,远离虫害。异虫很可能就躲在地下,等待着死灰复燃的机会。”他在思考了片刻后说。

“向玛·萨拉各地派遣扫荡部队,搜寻所有可能幸存下来的异虫虫巢,重点是那些曾经出现过异虫的地区。”

“让普莱尔上校和哈纳克的部队来负责,来自萨拉星系的军人们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对这些曾经入侵过他们家园的异虫复仇。”

“埋葬这些凯莫瑞安人吧。”奥古斯都看向雷诺手中的那个相册,上面是这个凯莫瑞安人领队与他未婚妻的合照。

“尽可能地找到他的家人,把遗物送回去。”

“我马上安排人去呃”凯瑞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捂住自己的额头,而奥古斯都则立即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尖叫!”

“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奥古斯都确信自己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那来自呃该死的……”

“也许你需要好好休息,亲爱的。”奥古斯都扶住凯瑞甘。

没过多久,奥古斯都眼前又出现了一团黑影,泽拉图自其中现身。

“奥古斯都,我的兄弟,预言印证了我的担忧,那个在海吉逃脱的人类灵能者已经在异虫的母巢世界查尔重获新生。”身着紫袍和黑色铠甲的黑暗教长泽拉图出现了,仿佛一阵骤起的风。

“刚才,我们所听到的就是那个生物自罪恶的羊膜中诞生的第一声尖叫,这尖叫响彻群星,远播虚空。”

“我听到了一个警告。”泽拉图对奥古斯都说。

“群星的轨迹不过是萨尔那加掷出的石子,迷雾终将散去,黑暗中,一切的真相都将揭开。

“听起来不太妙,出了什么事儿?”在泽拉图出现的时候,雷诺也看了过来。

“废话少说,泽拉图,你最好用一句话告诉我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他说:

“我都快忘了海吉上的事情了。你就不能带来些好消息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