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掌事的呢?一上午都跑哪儿去了?”</P>
“这,我好像也没怎么见到……”</P>
小锦和小锁说话那会儿身旁并没有其他什么人,男丁没有见到也属正常。</P>
“小锦呢,把她给我叫来。”</P>
脸依旧有些臭,虽然范雎还是没放什么好脸,但是比昨晚的境况好多了。</P>
男丁称诺一声,然后麻溜地把小锦叫了来。</P>
“相爷。”</P>
“人跑哪儿去了?”</P>
不用多言,即使没有主语,小锦也知道范雎问的是谁。</P>
“小锁头疼,脸也有些苍白,我让她回屋歇着去了,这会儿不知道……”</P>
“请郎中没有?”手中的酒爵有些快握不住,范雎强装镇定。</P>
“没,她说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让请。”</P>
“……”</P>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范雎把第二樽酒一饮而尽,烈酒下肚,火辣辣的,钻着心。</P>
“带我去看看。”</P>
小锁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范雎来了也不知道。</P>
三人都以为是简单的头疼,但是见到了她本人,发现情况并不很简单。</P>
小锁的额头上一直冒着些虚汗,范雎蹙眉走近,不做任何思考,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P>
“都烫成这样了,你们也不知道来人看看,”范雎心急,数落了小锦一句,后意识到小锁还没醒,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找人套马车去把张老先生请来,要快。”</P>
小锦应声小跑了出去,房间内留下范雎和迷糊不醒的小锁。</P>
手心冒汗,不知是刚才摸小锁额头的原因,还是因为天热,亦或者是心急了。</P>
范雎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给小锁擦着汗,这个症状和当时他生病的时候有些类似,都是冒虚汗,一看就是发烧了。</P>
心底生出了几分的心疼与悔意,或许是他昨天晚上的话说得太重了?但仔细想想,他好像没说太多的狠话。</P>
如果真的有,应该只有那句“真想给你一巴掌”伤了小锁。</P>
真是,明明他范雎才是高贵的年上者,可怎么偏偏每次都得被迫在小锁面前低头认输。</P>
人人都有软肋,也有救赎者。</P>
可事到如今,范雎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救赎了谁。</P>
或许从来都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因为都属于他们二人,本来就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P>
小锦打了盆温水,带了毛巾来,准备给小锁冷敷在额头上。</P>
范雎坐着没动,直起身环顾房内的四周,这个比之前小锁房间大了些,却还比自己房间小很多的地方。</P>
“是不是太热了?找两个小伙子来,把小锁送到我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