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院,赵伯辰道:“母亲,这是我住的地方。正屋的这间房子给你住,我住旁边厢房就好。”
母亲急忙道:“那如何使得?是你住的地方,正屋怎么给我住?”
赵伯辰道:“母亲在,如何不住正屋?于礼不合。”
示意亲兵把母亲的行礼搬进正屋,安顿下来。母亲既然在,自己怎么能住正屋呢?
看看天色已晚,赵伯辰吩咐亲兵出去买些菜来,自己要为母亲接风。
亲兵得令,告辞出去。
赵伯辰扶着母亲,在椅子上坐下,秀秀站在身边。
看着母亲,赵伯辰道:“这几个月,母亲到哪里去了?我在秦州安顿下来,便四处查找,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母亲道:“那日在陇城县遇到了金军,我便被逃跑的难民裹挟着,一路南逃,到了成州才停了下来。便带着秀秀在一户大户人家一边帮佣,一边打听你的消息。直到上个月,才听人们提起,新任的秦凤路得举叫作赵伯辰。我想你没有根底,怎么可能当得了提举?只能是同名的人。”
赵伯辰叹道:“这一两个月,真的就跟做梦一样。我也没有想到,知州封我个官,这官竟然这么大!”
母亲道:“是啊,没有任何资历,就当上了一路提举,任谁也想不到。后来人们对你的传说越来越多,我越听越觉得跟你很像。终于实在忍不住,跟大户告了假,想着到秦州看看。没想到一看,竟真的是你!”
说完,脸上满是苍桑之色,满脸慈爱的看着赵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