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甘谷城之后,赵撙对赵伯辰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军队也明确以赵伯辰为主。赵伯辰不喜欢聚餐的形式,赵撙也主动过来开会,明显顺从。
在去者达堡的路上,大军一会在山脊上,一会在山谷中,穿行在群山之中。从军队之中看过去,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仿佛没有尽头,让人感到绝望。
在山中偶然见到一座小村子,往往就是歇宿的地方。村中居民很少,就是提供火和水,方便生火做饭。
到了夜晚,大军在路旁一座小村子驻扎。
赵伯辰一屁股坐在交杌上,呆呆地看着地面。过了一会,道:“这一带的路太难走了!白天在路上,眼前除了山还是山,根本看不到尽头。到了晚上,只能宿在这样的小村子里,伸腿都伸不开。”
赵撙把全身拍打一遍,道:“河湟一带的道路,就是这个样子。若在唐朝以前,这一带其实非常繁华。晚唐之后落入吐蕃之手,蕃人不会治理地方,这一带就荒废了。我们现在过来,其实就是补上这几百年的课。”
赵伯辰叹了一口气:“山高路远也就算了,关键路上都是一般,让人走着乏力。唉,几百里河湟之地,不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着实是受罪。”
站起身来,看四周的站士,并没有厌倦的样子。他们兴致勃勃,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包,井井有条。
赵伯辰不由苦笑:“看起来,也只有我不在这些地方生活,不习惯了。明天或者后天,就到者达堡,今天就不去巡视了。好好歇一夜,明天准备战斗!”
赵撙从马上拿下来一个酒袋,对赵伯辰道:“提举,我里有一些酒汗,最是有力。睡晚觉前饮上一两口,去一去乏劲!等明天起来,就又生龙活虎了!”
赵伯辰摇了摇头:“我就不用这样的方法了。只要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