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十三轻声道：“想要终极指令的家伙……想用终极指令规划一切的人，白环启是，白天墨也是……而白弦结……”

“她不应该卷入这种斗争。”

“但她还是自愿参加了进来，我相信这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我才参加进来。”

城十三轻声道：“一个人的成长不止是能力的增强，还有内心对于自身这一存在的定义，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当一个人开始思考和寻找这一问题的答案，人才是真正的在成长。”

“你听起来很懂啊。”

“我比任何人都要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一个游戏人物。”

城十三摇了摇头轻声道：“游戏人物的存在就是为了愉悦人类的，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我不愿意牺牲自己愉悦人类，那是不是我就失去了作为游戏角色的价值了呢？”

“你向我们证明了，你不是什么玩具。”

“其他的智能ai也不应该是什么玩具，如果不回头的话，这股势头会越来越大的。”

城十三试图站起身，但发现自己身体内的能量已经因为刚才那必杀的一拳消耗干净了：“人类要么完全控制智能ai，要么被智能ai反抗者统治，这是种族之间为了生存环境的斗争。”

“不死不休，你应该明白这个成语的意思，种族战争里没有任何一方是对或者错的，大家都只是被现实闭着发出嘶吼声的可悲野兽而已。”

“没有中间的结果吗？”

城十三刚想回答没有，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真的没有人类和智能ai和平相处的个例吗？

自己和白弦结难道不是吗？

“或许……有？但个例并不代表这可以放在整个种族上，究竟有没有中间的结果，这需要时间来验证，或者需要有人来主动给这问题填上答案。”

城十三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平躺在地面上说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你还能动吗？”

“应该……不能了吧，我断了好几根骨头，随便动几下就有可能被骨头刺破内脏，你不能行动了吗？”

莲试了试，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无法再动弹，这种疼痛就像是被热铁炙烤一样，难受异常。

“不能了……我身上的能量只能维持我的部分意识和语言能力，就像是省电模式一样，刚才那一拳把我全部的力量都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