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轻蔑地哼道：那你这也不像是要拉拢我进基地的态度。</P>

她又是一阵沉默，心里还有些微妙的不快。</P>

那你对谁说话都是这种语气？她问道。</P>

女孩吃完东西后，把包装袋扔进了火里，毫不客气：我需要对你有什么语气？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感恩戴德吗？</P>

说一句噎一句，没法愉快地聊天。</P>

那就不聊了。</P>

等到自由营被彻底端掉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到底站在哪一边才是对自己有利的。</P>

在那之前得一些教训，也蛮好的。</P>

这下是真的打算走人了，宋殊想着起身，但又被女孩喊住。</P>

宋殊用最后的耐心微笑着问她：还有什么事？</P>

女孩面无表情伸出手。</P>

给我留点食物，如果你不打算直接带我回去的话。</P>

宋殊：……</P>

也许她不应该抱着期望，想要把这个人拉进异盟里。</P>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复制了些矿泉水，压缩饼干和火腿肠。</P>

就算爬回自由营，这些量也够了。</P>

女孩扫了一眼那些食物，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P>

宋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P>

当她回到异盟的时候，很多人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P>

直到有人兴奋地喊着『念杀』回归了，她才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释放精神力去探测周围。</P>

——没有发现什么异样。</P>

薄利站在人群中央，身上的衣服很干净，气色也很好，耐心地跟关心她的人交谈，反复重复着自己没事。</P>

人群给宋殊开了一条道，二人对视，彼此就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一同回到住所里。</P>

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子，还有空了的可乐罐，想来薄利回到基地，是先搓了一顿才出现在大众面前的。</P>

宋殊坐在柔软的扶手椅上，平静地望着面容坦然的薄利。</P>

所以说，你那位……并没有死，对吧？</P>

薄利点头。</P>

那我为什么没有看出你脸上有高兴的表情？宋殊问，是因为你发现你的爱人跟以前不一样了，对吗？</P>

薄利闭了闭眼，再次点头。</P>

她的神情变得有些颓然，低落。</P>

总之，看不出来高兴。</P>

她现在变成紫丧了，但意识依然是之前的那个意识，她也和以前一样爱你，所以只要她没有彻底死去，那么你们就还有再一起的可能。宋殊淡淡地说。</P>

——但这不一样了。薄利忽然开口，眼中有血丝在蔓延。</P>

都不一样了，她现在是怪丧，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了，她的身体是冰凉的，我抱着她，却没有办法感受她的体温，还有从前会扑在我脸上的温热气息。</P>

宋殊开了瓶红酒，并没有被她的话触动到。</P>

实际上，没有任何动容。</P>

她见过太多的生死，对于爱情这种事情，只要两个人的灵魂还在，是人是怪丧，又有什么区别吗？</P>

大家都一样，都是怪物罢了。</P>

言子孤怎么会放你回来呢？宋殊漫不经心地询问，我以为她会带你远走高飞，带你走得远远的，远离现在的一切。</P>

薄利无奈苦笑。</P>

她不需要吃东西，只需要吃灵晶来维持自己的能量，而我是活人。</P>

我需要新鲜的食物。</P>

我需要吃各种东西来维持我身体的营养。</P>

她这样说着，宋殊便明白了，简单道：看来她对你的占有心，并不比对你生命的关心多。</P>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薄利说。</P>

宋殊哦了一声。</P>

反正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