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鹤十分嫌弃萧山潼的品味,说什么也不肯戴上他递来的面具,正闹得不可开交。
踏着整齐步伐走来的兵卒,看见石鹤,就像看见了一个头顶上开出花来的人,快上战场之前的紧张荡然无存,转而被好奇替代。
石鹤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配上他那高大壮硕的身材,就好像一个百年难见的稀罕物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众兵卒脚步不停,还在继续往前走着,可却三步一回头。
虽然他们已经极力压低声音,但还是被石鹤等人,听到了一些声音。
“那是萧大人的姐姐?妹妹?不会是他妻子吧?!”
“啊这萧大人真男人啊!”
“那姑娘也太壮了吧!”
“真神奇啊,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居然把娇弱姑娘都逼成这体格了。”
“我从没见过,喉结这么大的姑娘。”
石鹤听到这些窃窃私语,脸一下垮了下来。
江寒砚和萧山潼捂着嘴,表情扭曲,似乎正在使劲憋笑。
石鹤嘴角抽搐,劈手抢过萧山潼手上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行了,直说吧,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山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独孤昭月缓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独孤昭月也不跟石鹤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对苗疆开战,施德善必定会启动王城机关,我将你带来战场,就是想问你,这王城机关,到底应该如何应付。”
石鹤愣了一下,道“苗疆王城,确实有机关,但施德善从未启动过,她对王城机关之事,更是守口如瓶。”
独孤昭月目光一沉,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了?”
石鹤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颤声解释道“我跟你们一样,知道王城机关存在,也就是施德善,通知木锋寒来王城拿‘残年笑’解药之时,施德善得知亲卫队中,有轩朝卧底,不再信任我和杨听寒萧山潼,江寒砚!”
石鹤慌张地看向他们,急切道“萧山潼和江寒砚在场,他们知道的,当日,在王城一起埋伏木锋寒之时,我和杨听寒甚至都没有被传召参战。只是后来你们用火药丸进攻,闹出的动静太大,我们才跑过来。我如此不得施德善信任,她又怎么会将王城机关之事告诉我?我是真的不知情,并非刻意隐瞒啊!”
独孤昭月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远处的王城城门。
施德善坐在城墙之上,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施德善一边望着远处的落冥渊大军,一边吃着点心,丝毫不见慌色,仿佛远处站着的落冥渊大军,是毫无威胁的稻草人。
王城城门紧闭,广阔的广场上,一个苗疆将士,一匹战马的影子都没有。
独孤昭月望着城墙之上,正吃点心的施德善,和给她倒茶的龙知羽,冷哼了一声,道“想玩空城计。”
还不清楚王城机关的作用,也怕苗疆埋伏,独孤昭月自然不会下令,让所有兵卒出战。
她沉吟了片刻,便朗声道“周将领。”
“末将在。”
“你带一队兵马打头阵,务必将王城城门攻开!”
“是!”
施德善望着长驱直入,气势汹汹冲向城门的兵马,又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青团。
龙知羽放下手中的茶壶,转身对城墙下的仆从,大喊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