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淮错愕地望去,只见蓝潇音的背影在面前渐渐走远。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如今很多人很多事,都只活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怀念过去,都让他忘了。
蓝潇音一直没有变,其他五人亦没变,无论世道如何艰难,但他们之间相守相望的羁绊,自相遇那天开始,就一直没变过。
“刚才的震动,一定是萧枫他们遇见了那神秘人,打斗发出的声响,不然除了他们,没人能闹出这种动静,我们顺着声音来源走,一定能找到他们。”
蓝潇音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可秦亦淮不知在想些什么,站在原地呆愣着出了神。
“秦前辈?前辈?”
还是独孤昭月出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秦亦淮回过神,跟在蓝潇音后面,继续往前走去。
他只能往前走,就算前方之路是条不归路,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甩掉七侠的木锋寒,不敢懈怠,凭着他幼时记忆中对地宫的了解,绕过好几个死胡同,跑了好半天,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背后被秦亦淮砍伤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木锋寒靠在冷冰冰的石墙上,冰凉的触感传来,后背那刺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可还没等他休息多久,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突然传来。
木锋寒神经紧绷,瞬间警惕起来。
紧握兵刃的他,四下张望,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寒儿,是你吗?”
木锋寒一愣,当反应过来这是母亲的声音之后,又是一阵错愕。
印象中,母亲总是对自己冷言冷语,这般亲切的称谓,只有见到萧山潼之时,才会说。
而面对自己,是一次都没从她嘴里说出过。
木锋寒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难以置信道“母亲你叫我”
木云天长叹了一声,接着道“之前是我不好,因你父亲的缘故,而厌恶你,母亲错了。”
母亲多年的白眼冷语,已经使木锋寒内心麻木,本以为他会毫无反应,但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
木锋寒连声音也在颤抖,道“方才那样大的震动,肯定是七侠遇见了那神秘人,母亲,你没受伤吧?”
“没事,只是方才站立不稳,腿伤了,你能过来扶我一下吗?”
木锋寒闻言,便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
走过转角,来到母亲声音传来的角落,伸出手,道“母亲,我”
噗---------
一阵利刃刺入皮肉的闷响声传来,等木锋寒再回过神来之时,腹部已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
哧哧哧--------
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声,回荡在幽暗的地宫。
顾连竹手持小短刀,瞪着通红的双目,一下接着一下,朝他腹部捅着。
“木锋寒,你作为魔教血脉,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吧,带我出去!”
望着面前顾连竹伸来的断臂,木锋寒抡动禅杖,将他逼的倒退了几步。
木锋寒强忍剧痛,一手抡着通海禅杖,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转身就跑。
幸好本就失血过多的顾连竹,已没了什么多余的气力。
幸好他现在用的小短刀刀刃不长,否则刺穿内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母亲,只要给她吃下‘残年笑’解药,七侠也奈何不了她,母亲便有救了。
木锋寒就这样凭借幼时记忆,朝母亲可能掉落的地方跑去。
可恍惚之间,他眼前发黑,又“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吐出血之后,虽然腹部还是像被撕成两半了一样,剧痛不堪,但眼前模糊的视线,还是比方才清晰了一些。
他就这样一边祈祷不要再遇上任何敌人,一边朝前跑,也不住跑了多久,远处终于出现了木云天的身影。
“母亲,解药我带”
然而,稍稍靠近了些的木锋寒,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嘴巴张大,好半天都合不上,连腹部,后背那剧痛难忍的伤势,一时间都忘的一干二净。
只见萧枫,风尘叹,令狐峰手中紧攥长剑,三三两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赫然是晕厥的模样。
一旁,只有木云天和那神秘人。
这都是那神秘人干的?
他居然能毫发无伤的打败三名七侠!
这不可能啊,绝不可能!
“母亲,母亲!”
此时,萧山潼也找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朝这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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