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锋寒见姜启盛率领着轩朝大军,从后方逼近,知道这是从禅堂手上逃脱的,唯一的救命机会,连忙飞身向前,朝轩朝大军冲去。
姜启盛见木锋寒朝他冲来,也十分配合地迎了上去,一副要护住他的样子。
萧山潼觉得不解,放声道“姜启盛,木锋寒可是骗了你们,他跟你们借来的人,根本就不是讨伐七侠,而是为了他自己坐上禅堂堂主之位,你居然还帮他!你”
姜启盛嘴角上扬,直接打断他,道“那又如何?他屠尽梵净园之人,正好让我坐收渔翁之利,更何况,木锋寒恨落冥渊,恨你入骨,只要他还在一日,灭了你们的机会就更大一分!”
当年独孤昭月策划的血色婚礼,弄残自己的身体;逼的父皇背负许愿因果;还在自己面前,残忍杀害了母后!
独孤昭月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那些痛苦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动,姜启盛只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萧山潼碎尸万段。
若是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送给独孤昭月,那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趁着禅堂最虚弱之际,三军集结,来犯边境。
萧山潼面上布满冷汗,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一个解决方法。
“禅堂气数已尽”六个大字刻印在他的脑中,他很想将这消极的想法赶出脑中,可任凭他内心怎么否认,脑中的理性却依旧在准确无误地告诉他
禅堂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萧山潼转过身,看着垂着脑袋的李修缘,颤声道“修缘,现在怎么办?”
李修缘缓缓抬起头,一双沧桑的双目望向远方。
姜启盛贪婪地望着脚下禅堂的土地,朗声道“最近军中物资匮乏,去吧,见到什么就拿什么-------------------------”
轩朝大军高声欢呼着,对不远处的禅堂大军视若无睹,仿佛已经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肆无忌惮的铁骑,如一道催命的黑色潮水,四面八方,缓缓朝四周的禅堂百姓家涌去。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救命啊--------------------”
“轩朝大军怎么闯进来了?!”
“快跑!”
“求求你,别杀我,我”
疯狂的兵卒举着武器,闯入百姓家中,抢夺财产,食物,见人即杀。
抱着孩子仓皇逃窜的妇女,蹒跚逃离,却被轻而易举追上的老人,试图反抗,却被削去了半边脑袋的青年
飞溅的鲜血,无助绝望的哀嚎。
若这世上真的存在地狱,那一定就是这副场景。
禅堂武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个个双拳紧握,血脉喷张,可却不得不站在原地。
众人都清楚,只要禅堂沉不住气,对后方的轩朝大军发起进攻,队形一乱,前方的苗疆和东桃岭大军,便会毫不留情地攻上来,打禅堂一个措手不及。
萧山潼看得眉头紧皱,看着无动于衷的李修缘,不禁急切地喊了声“修缘?”
李修缘双目无光,指着远处按兵不动的轩朝大军,沉声道“姜启盛故意让我看到这样的场面,目的就是激我大军队形,若我一有动作,前方的施德善,顾连竹,后方的姜启盛,便会一同发起进攻,到时,便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堂主---------------------”
“救救我!”
“救救孩子!”
“我母亲都五十岁了,你们放过她吧--------------------求求你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也有家人吧?为何要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轩朝兵卒为了方便掠夺财物,直接将百姓们锁在了屋内,又在外面点起了火。
整座屋子被点燃,火光突起,黑色的浓烟滚滚而来。
“救命啊---------------------------”
无数只漆黑的手,绝望的面庞在屋子的窗口前晃动,眼前是禅堂大军,背后却是要人命的熊熊烈焰。
“堂主,救救我------------------------”
“我孩子还在里面!”
“咳咳咳咳-------------------”
百姓们不懂兵法,他们只知道,轩朝入侵了他们的家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能救他们于水火的禅堂大军,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