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次交战失利，卓相如深山负伤，却又被绿衣女子救了。</P>

“你醒啦？”</P>

流水淙淙，五步外，一个声音柔和地袭来，“你，你……救了我。”</P>

“放心吧，你的兄弟都回了营地。”</P>

“我要跟他们一起回去。”</P>

“哎哎哎。”女子近前来阻止他，“你伤的太重，药物都敷好了，胡文答应三天后来接你，你放心吧，你的兄弟不会抛弃你的。”</P>

“你到底是谁？”卓相如迷糊着躺下。</P>

“是朋友啊。”</P>

“你不是，朋友怎会连个名字都告诉，我都不知道你是谁？”</P>

“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怎么靠近我。”女子说的几乎听不到。</P>

“什么？你说什么？”</P>

女子笑道：“你就好好养着吧，我就在这陪你说说话，哼哼哼。”</P>

卓相如睡了过去，晚间醒来发现已经在一个帐篷里，帐篷外一堆篝火燃起来，他想强支起自己，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却听到外头的歌声。</P>

“汉宫多少人？</P>

唐宫多少泪？</P>

离人夜夜思相谁？</P>

倒是无终何有始？</P>

念千里，</P>

恨千里，</P>

千里之外又千里，</P>

月中如有嫦娥在，</P>

该是古今最伤人。</P>

岁悠悠</P>

去悠悠，</P>

去岁今来又一愁，</P>

随江年年流……”</P>

歌声悠扬婉转，听得卓相如笑道：“玉生子啊玉生子，造化弄人要几时？做个普通的士兵，没想到成了将军，好，那就专心做个小将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别学别人有什么大理想，做好自己就好，可如今战败了，连个军营都回不去……”</P>

“你醒啦？”女子近前，拉开帘子，“你要不要喝水？”</P>

“谢谢，我自己来。”</P>

女子拿出袋子给他，“我，我来喂你吧。”说着把袋子口打开，倒在一个杯子里，喂到他嘴里，可刚一咽下去，卓相如咳嗽直接喷出来，呛的自己疼痛难忍，而水也溅到姑娘身上，她用毛巾擦了擦，“你没事吧？我来给你擦擦。”</P>

眼睛一翻，明显感觉帐外有人，卓相如笑道：“你到底是谁？你的声音很像我一个朋友。”</P>

“哦？是吗？咳咳。”</P>

“你应该不会照顾人吧？呵呵，没关系。”</P>

女子手帕不禁丢下，回头，心脏怦怦跳，“对不起，我确实不太会照顾人。”接着她颤悠悠道：“你说我的声音像谁？”</P>

卓相如晕乎乎道：“呵呵，可她不可能是我朋友。”</P>

“什么样的人，不配成为你的朋友？”</P>

“不是她不配，是我不配。”</P>

“那她究竟是谁？”</P>

“她……呵呵，不提也罢，一个很特别的人，总是，总是会遇到我。”</P>

女子手一抖，“你接着说。”</P>

卓相如笑道：“不提也罢，没有什么好说的。”</P>

“那你心里把她当朋友吗？”</P>

“当然！她对我，也挺好的，除了脾气大，呵呵。”</P>

一句话说的女子出了帐篷，外头的女子轻声道：“这就是他，这就是他对你的真实看法。”</P>

“我……我的确对他不好。”</P>

“慢慢来，别着急。”</P>

卓相如晕晕乎乎，就睡着了。</P>

“你是谁？你到底跟着我想干什么？”</P>

卓相如嘴角有点干涩，却不敢确认眼前这位像仙女一样的姑娘。</P>

“公子，我想问你一句话。”</P>

她立着不动了，灯笼虽亮，却照不清她的面容，华月虽白，却背对着她，声音如此柔婉，听得卓相如问了句，“你问。”</P>

“你心里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盈凰姑娘不算。”</P>

“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卓相如低头。</P>

“你不敢说。”</P>

“停，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来找公主芙菀的。”</P>

“你猜猜我是谁。”</P>

“我……我是来找芙菀公主的，请问你是谁？”说着卓相如抱拳道：“请问您认识芙菀公主吗？”</P>

“你找她作甚？”</P>

“我……有事相请。”</P>

“那你猜猜我是谁？”</P>

“这……这我怎么猜的到？”卓相如低头，突然抬起头，“停，能不能不让我猜，我不想知道你是谁。”</P>

“为什么？”</P>

“因为，这是个美妙的梦，我觉得我在做梦，呵呵，让这个美妙的梦，继续下去不好嘛？我不知道你，就还是朋友，知道了，以后就不会再跟你说什么。”</P>

“为什么？”</P>

“因为……我们不可能。”卓相如转过身，“我已经知道你谁了，早就知道了……”</P>

说罢，女子撕开面纱，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