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到京师卖皮草,最怕遇到这种人,太奸!”
这个男子是宅子的主人,名叫苏富仁,是个生意人,外号苏扒皮。
正指挥着,苏扒皮回头看见萧云带兵来了,脸上先是吃惊,随后露出欣喜讨好的表情,一路小跑过过,肥胖的身子一晃一晃。
打手望着苏扒皮,犹豫要不要跟上,想了想,还是原地不动。
到了跟前,苏扒皮学着官场的礼节,对着萧云躬身行礼:“小的拜见镇北侯,恭喜镇北侯,我早就说镇北侯面相金贵、器宇不凡,一定飞黄腾达。”
萧云失笑道:“苏员外,我记得你说我贼眉鼠眼、粗皮贱骨,天生要饭的命,癞蛤蟆别想着吃天鹅肉,小心被噎死。”
以前的萧云喜欢苏扒皮的女儿,苏扒皮很鄙夷,把萧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让手下把萧云打了一顿。
“这这这这我一个贱商,眼拙,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苏扒皮想着萧云喜欢自己的女儿,所以跑过来套近乎,也探探口风,如果萧云还想着苏玲儿,苏扒皮立即把女儿嫁给萧云。
现在的萧云是镇北侯,权倾天下,尚未婚配,是金龟婿。
女儿如果能嫁给萧云,自己就是镇北侯的岳丈,出门横着走!
“那个鲁教头还在吗?身手不错,当年差点没把我打死!把人叫出来!”
苏扒皮脸都绿了,萧云不想见苏玲儿,要见鲁教头,这是要寻仇啊!
“侯爷,以前都是误会,都是邻居”
“误会?打断我两条腿,折断我的手,若非我爹接骨还行,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萧云笑得和颜悦色,苏扒皮吓得冷汗直冒。
搬运的仆人和杂役都停下来看热闹,低声议论:
“那不是小云吗?回来了呀?”
“侯爷,是镇北侯了,叫侯爷。”
“老爷以前对他啧啧”
“你说他还喜欢玲儿小主吗?”
“哼,他现在住皇宫,皇后、贵妃都见过,玲儿小主早就看不上了。”
打手远远看着苏扒皮打抖,萧云坐在马上冷笑,他们猜想事情糟了,谁都不敢上前。
李忠听说苏扒皮曾经打断萧云的手脚,怒道:“侯爷,我宰了他!”
雁翅刀拔出来,吓得苏扒皮跪在地上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萧云看向几个打手,喊道:“把鲁教头叫出来!本侯爷要见他!”
打手面面相觑,领头的踢了旁边一脚,旁边的打手慌忙进了宅子。
院子里,一个光头多须的大汉正在指点十几个家丁练武。
这些家丁平时给苏扒皮看家护院,做买卖的时候,也跟着车队出任务。
正在指点的光头,就是鲁教头。
“下盘要稳,出拳要狠,要和气配合,力气力气,为什么叫力气,因为力和气是一起的!”
鲁教头走来走去,训斥着家丁。
“拳头捏紧,肩膀放松!”
鲁教头一脚踢在一个家丁身上,骂道:“力气用不到一处就是散的,你连条狗都打不过!”
家丁被一脚踢翻,疼得哇哇叫,鲁教头骂道:“没用的东西,比那小子”
话到嘴边,鲁教头生生咽了回去,差点咬到舌头!
鲁教头教学的时候喜欢骂人,最喜欢骂别人废物,而最废物的不是这里的家丁,而是旁边的萧云。
所以鲁教头经常说“你们这帮废物连萧云都不如”,话到嘴边,猛然想起萧云已经是镇北侯,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这么个废物,怎么突然就成了镇北侯?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鲁教头一直怀疑,朝中那个萧云和萧家祠堂的萧云不是一个人!
正想着,一个打手冲进来,喊道:“鲁教头,镇北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