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翻了翻,随手将医书藏进祠堂的墙缝里,然后躺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这么厉害的东西,这货居然不学,就知道睡大觉,真蠢材也!
什么时候去一趟萧家祠堂,把医书拿回来。
画面慢慢消失萧云沉沉睡着。
砰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响起,一个伙计从床上爬起来,耳朵旁传来嗡嗡的声音。
啪!
一巴掌拍在胸前,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被拍死。
“他娘的,挂了蚊帐还被咬,今年的蚊子也太多了。”
伙计挠了挠前胸后背,蚊子咬的地方不止一处,叮咬处瘙痒难耐。
外面天色还早,砸门的声音却很响,伙计憋了一肚子火,勾了一双破鞋,慢慢走向门口。
“敲什么敲,药医不死病,该死的还得死!”
听到伙计的声音,砸门声更响了。
“掌柜的开门啊,我们要抓药啊!”
伙计睡眼惺忪地搬开一块木板,几个人挤进来,差点把伙计撞翻。
“你们别挤啊,徐医士不在,你们闯进来有什么用?”
“那你先给我抓药,我儿子烧了一晚上,都迷糊了。”
“抓药也得等会儿啊,我一个人怎么抓药,都排队!”
伙计移开木板,更多的人涌进来,甚至有人自己拉开抽屉抓药,记得伙计大喊道:“不许乱拿药,我报官了!”
后院的人听到动静,急匆匆穿上衣服出来。
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男子坐在问诊处,干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一早便这么多人?”
这个男子便是伙计口中的徐医士,这个药铺的坐诊医士。
一般来说,药铺是没有医士的,但这家名为保和堂的药铺是京师最大的药铺,掌柜花重金挖了太医院的徐医士坐诊,以此增加名气。
伙计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一早便砸门。”
一堆人挤在徐医士面前,七嘴八舌地说道:
“徐医士,我家二郎昨夜突然高烧,脸都烧白了,嘴唇发紫,你帮忙抓药。”
“我的娘子浑身颤抖打摆子,请徐医士过去看看。”
“你们让让,先给我儿看看。”
一堆人挤在桌子前七嘴八舌,伙计怕徐医士烦了,喝道:“你们都别急,这样谁都看不了,排队,排队!”
不管伙计怎么喊,他们就是不走,还有很多人挤进药铺。
徐医士睡意消了,脸色有些凝重,这些人所说有一个共同特点:发烧、打摆子!
徐医士乃京师名医,保和堂花重金请来,肯定有真材实料。
治病不怕千奇百怪,就怕症状雷同。
因为大家的症状一样,意味着一场瘟疫正在流行。
“你们别挤,先让这个娃子过来,你们病重的,把家里的病人用牛车、马车拉过来,背过来也行,光说无法诊断。”
一个孩子送到跟前,徐医士仔细翻了翻眼皮,又看了舌苔,然后把脉。
脉象非常乱,皮肤很烫,这是邪热。
“我先给你开副药。”
徐医士立即写方子,抓药的伙计已经起床。
得了方子,男子千恩万谢,抱着孩子退下,其他人立即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