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来骚扰受害者,谢谢。”
他拉起许春秋推门进了法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握着许春秋手腕的手变成了与她十指相交。
狗仔记者进不了法院内部,只能眼巴巴地在外面捧着长焦相机“咔嚓咔嚓”地拍,许春秋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要奔赴战场。
“我们走吧。”
……
穿黑袍的法官“咚”地一声敲响锤子:“燕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现在开庭。”
“法警,传被告人许汉白到庭。”
许春秋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再一次见到了许汉白。
他看上去衰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头发斑白着,形销骨立得像是一具了无生气的骷髅,和她记忆中拿着烟头往她身上烫的彪悍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POLO衫,被两个穿着制服的法警把他押进被告人的席位,替他解开了手铐。
“下面核实被告人的身份情况。”
许春秋坐在旁听席上,木栏杆圈起来的被告人席位就在她的前方不远处。法庭里鸦雀无声,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和书记员“啪嗒啪嗒”的打字声。
“被告人,许汉白,你是否有其他曾用名?”
“没有。”
“文化程度?”
“中专。”
“职业是什么?”
“没有职业。”
“是否曾经受过法律处分?”
许汉白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辩护人告诉过他,法律中明文规定累犯和毒品再犯应当酌定判处,而他好巧不巧两边都占了。
审判员加重了语气重复问道:“你是否曾经受过法律处分?”
“……受过。”
“什么罪名?什么处分?”
他破罐破摔地道:“贩卖冰毒,判了十五年。”
“根据刑事诉讼法规定,本院今天依法公开开庭审理燕京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被告人许汉白被控涉嫌贩卖毒品罪、敲诈勒索罪一案。”
“被害人陆修向本院提起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经委托由代理人代为进行诉讼。”
许春秋闻言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偏过头来看向陆修。
被害人?
许春秋的大脑宕机了片刻,当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汉白已经开始平铺直叙地讲述了起来。
“……是的,我承认我曾经对陆修进行敲诈勒索。”
“目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缺钱了而已。”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给我钱,我就去告诉媒体,许春秋有一个贩毒的爹,不光是这样,她还抛弃了她住狗窝的父亲,她就是个十足十的白眼狼!”
“至于陆总,我没有逼他,他是自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