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图摇摇头,说:“我搜罗了这么多神兵利器,又不差你这一把。何况你的刀还是一把断刃,我兴趣早已不大。你武功固然很强,但为人更可以信赖。今日之事已经证明,我可以放心地把喝醉的自己托付给你。”
“你这话说的,真令人肉麻。”
洪辰一耸肩。
陈图忽然说:“我们去甲板上走走,吹吹风。”
洪辰也无困意,便道:“好。”
于是二人走出船舱,到了甲板之上。此时甲板上还有其他许多人,有人凭栏远望,有人举杯邀月,有人和身边好友吟诗作对,各有雅兴。
陈图又望向了波光粼粼的江面,对洪辰道:“你白天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总望着江水吗?”
洪辰说:“是啊,我问了,你不愿回答。”
陈图道:“当时我心情不太好,现在我好多了。”
洪辰说:“所以你愿意回答了?”
陈图点了下头:“是啊。我望着江水,就会想起一个人。”
洪辰道:“你果然有思念的人。是谁?”
陈图说:“一个女人。”
洪辰好奇道:“这倒怪了。你不是对女人避犹不及么?还和我约法三章,让我在和你一起的路上不要与女人发生接触纠缠。怎么自己却一直想着女人。”
“正是我吃过女人的亏,才不愿你也一样吃亏。”陈图道,“你吃亏也就罢了,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万一耽误了事情,可十分不好。”
洪辰问:“什么女人,能让你吃亏。她骗你钱了吗?”
陈图说:“她偷了我一样东西。”
洪辰恍然:“原来是个女贼。偷了你很值钱的宝贝吗?”
“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陈图道,“她偷走了我的心。”
洪辰了然,原来陈图是在思念他的爱人,道:“唔,怪不得你日日夜夜牵肠挂肚。她是不是你要救的人?”
陈图说:“是。她住在东海一座岛上,生了很严重的病。我俩是在江中一座游船上认识的,所以每次看到江河水波,我都会想起她。”
“既然她害了病,你不去请大夫郎中为她医治,来荒州偷兵盗刃做什么?”洪辰更加好奇,“我看你木箱里装着不少银子,也不像很缺钱的人。何况你盗抢了好多兵刃,却一两银子都没从那些武林人士手里拿过。”
“她的病很特殊。需要很特殊的药。”陈图继续盯着夜幕下宽阔的江面,有捕鱼沙鸥从上掠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取到能给她看病的药。”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