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姜亦乔非常认真的说，“但我想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P>

如果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像那样毫无尊严的活成蔻里的笼中雀，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P>

见着姜小姐那样坚决的样子，杰西卡也不再劝了，只说，</P>

“酒窖里有洗手间，如果你有什么其他需要，就敲门告诉我，我会给你送过来。”</P>

姜亦乔面无表情的道谢：“谢谢你，杰西卡。”</P>

离开酒窖前，杰西卡本还想交待什么，但又把话咽回了喉咙里。</P>

怕是她再多说，姜小姐也不会愿意听。</P>

客厅里。</P>

蔻里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烟缸里的烟蒂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P>

他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姜亦乔说的那些话。</P>

她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P>

还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他。</P>

蔻里曾经以为，他是懂爱的。</P>

但现在，他好像又不懂了。</P>

猫说的那种爱，是什么样的呢？</P>

跟黛西说的爱，是一样的吗？</P>

像父亲对待母亲那样吗？</P>

把母亲囚禁在地下室里，给她注射毒品。</P>

最后甚至为了去追她，在异国他乡被炸的粉身碎骨。</P>

那样，是爱吗？</P>

如果黛西还活着的话，他也许还能问一问她。</P>

手机震动。</P>

蔻里接了电话。</P>

电话那头是查理的声音：</P>

“先生，跟川岛惠接头的人已经抓到了，叫昆托，现在人被关在地牢。”</P>

[pS：请注意，川岛……惠，get到了吗？]</P>

“但他的嘴很硬，什么都不肯往外吐。”</P>

“先生您要亲自过来审讯吗？”他询问道。</P>

“不用审了。”蔻里不咸不淡的说，“狄更斯博士都死了，背后的主使是谁，还不明显吗？”</P>

“是，”查理应声道，“那昆托要怎么处理？”</P>

蔻里不想为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费心，“你自己看着处理。”</P>

“是，先生。”</P>

查理说完，正要挂电话。</P>

“查理。”蔻里叫住了他。</P>

查理握紧手机：“先生，您请吩咐。”</P>

蔻里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爱过人吗？”</P>

那一刻，查理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P>

他还以为老板要给他安排什么重要任务。</P>

结果，居然问了他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P>

他简单粗暴的脑子也不允许他过多思考，他就照实说：“爱过，而且很多。”</P>

虽然他没结婚，但他却有过很多女人。</P>

不过那些女人，都是红灯区的妓女。</P>

回答完问题，他等着先生的下文。</P>

蔻里问：“你都是怎么爱她们的？”</P>

查理如实道：“给她们买衣服，买包，买首饰，买房子。”</P>

“还有吗？”</P>

查理想了想，继续道：“还有……”</P>

当然是在床上把她们c到喊他爸爸。</P>

但这也不方便跟先生说啊。</P>

蔻里也没等查理继续说下去，把电话挂断了。</P>

他盯着手心里那个唐老鸭发圈，看了好久好久。</P>

久到，连天是什么时候亮的他都不知道。</P>

早上七点，杰西卡去了酒窖。</P>

她给姜亦乔送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早餐过去。</P>

但姜亦乔根本就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和心情。</P>

杰西卡劝了好半天，姜亦乔仍旧不肯进食。</P>

最后，杰西卡只好把早餐放在酒窖的木桌上，退出了酒窖。</P>

等杰西卡离开后，姜亦乔拿了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P>

她简单洗了个澡。</P>

当温热的水滑过颈部的红痕时，清晰的刺痛感骤然袭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