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秦牧眼神倏地一冷，瞬间凝聚了寒意，“要是哥哥的死是人为的，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江月如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这个本事，但是他现在太年轻了，羽翼未丰，很容易被人折断翅膀，“妈妈相信你，但是……”

秦牧知道江月如想说什么，出声打断了她，“妈，不管是不是逢场作戏，我都不可能娶蔚家的女儿。”

秦牧并不是家里的长子，兴盛家族的重任以前并不会落到他头上。

不是秦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那么家里人对他的要求自然没有那么严格。

他是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孩子，也导致他养成了任意妄为的性子。

江月如太清楚自己孩子的性子，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随性而活，然而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们母子两人能决定。

她抬手，摸摸秦牧的脸，“阿牧，妈妈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你可以不娶蔚家姑娘……那你能不能跟她要个孩子？”

秦牧刚刚扬上嘴角的笑容，又快速消失，快得仿佛刚刚他根本没有笑过，“妈，我不爱她，我也不会娶她，我怎么跟她生孩子？”

江月如，“谁说不爱不结婚就不能生孩子？你二叔当年为了能够生出长孙，不就和外面的女人生了一个。”

秦牧，“妈，你能接受父亲在娶你之前就跟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

江月如摇头，“断然是接受不了。”

秦牧，“将来我肯定会遇着我喜欢的姑娘，我喜欢她，就要给她最纯真的感情，我不希望她会因为任何事情不开心。”

道理江月如都懂，可是还是想要劝通秦牧，“阿牧，你是秦家的继承者，你不是普通人。只要你站得足够高，那么就没有人会计较。”

秦牧，“妈，别人不计较，我会计较，我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是筹码。你看看二叔那个儿子，现在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江月如，“他千赶万赶，出生的孩子还是比你哥哥晚了。倘若他生的男孩，而我生的女孩，那么一切都变了。

再有你爷爷年纪到了，时日已不多，现在他最大的希望是秦家后继有人。倘若你能和老爷子给你选的姑娘率先生一个曾长孙，那么他就会把秦家的权力交到你手上。”

秦牧，“是，要是我和爷爷给我选的姑娘生下曾孙，爷爷确实会高兴，我也能走捷径得到秦家未来当家人的位置。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把蔚蓝置于何地？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她并不是我们秦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江月如，“他们蔚家都没有拿她当人看。我们秦家又有什么义务拿她当人看。”

这番话，让秦牧愣了愣。

他盯着江月如，仿佛在打量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从小长在蜜罐子里，家里父亲、母亲、哥哥，所有人对他都很好，在他心里他们也都是善良可亲的人。

却是忘记了，他看到的只是他们愿意让他看到的一面。

他看不到的那一面，是他们阴冷的、让人害怕的一面。

江月如，“阿牧，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秦牧摇头，笑了笑，“妈，我和蔚家姑娘的事情，我会处理。以后你不要再为我们的事情操心。”

江月如，“那生孩子的事情……”

秦牧，“妈，虽然在你们眼里你的小儿子没有大儿子那么优秀，但是请你相信，你的小儿子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你们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有自己的办法、有我自己的手段拿回来，而不是靠一个女人给我生孩子。”

江月如，“你知道那条路有多难？”

秦牧，“再难也要走，否则永远都会受人摆布。”

江月如还想劝，又深知自己劝不了，“儿子，无论如何蔚家那姑娘是老爷子替你选的，你要怎么安排她之前，都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