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我就知道,斯坦丁的口腔果然有异物,我就知道。”贝尔康重复着,又想着,“难道他整部戏都要这样吗?很大的难度,但如果是斯坦丁好像也可以完成。”
黄白游迎着片场众人赞许的目光,他思考着另一件事,握着钢笔(武笑笑带的伴手礼),在笔记本上记录写着东西,然后写了又改掉,翻一页重新开始——
来回重复。
见此状,贝尔康赞叹斯坦丁的稳重。
其实后者也没把含棉花当作一回事,华夏有许多敬业演员,平行世界的例子不熟悉,那么地球上徐锦江为了演金毛狮王的眼盲,几个月的拍摄全程自己翻白眼,没错那不是美瞳。
而陈宝国拍摄《神鞭》,为饰演玻璃花一只眼被打出毛病,80年代条件有限,就把纽扣磨平让入眼睛,一场电影下来给陈造成永久性的视力损伤。
等等,黄白游认为自己只是尽所能演好戏,包括接下来要做的事。
“约瑟夫,你的文豪之心又泛滥了吗?”美术指导阿赫梅特见导演约瑟夫神情凝重,所以才开口。
阿赫梅特的名字一听就是土耳其那嘎达,而他也确实是伊斯坦布尔的人,和约瑟夫合作好多次,两人是多年好友。
“这不能责怪斯坦丁先生。”约瑟夫说,“来自亚洲大黄蜂的意外,况且修改的台词非常合适。”
阿赫梅特“哦?”
“剧本里小丑向蝙蝠侠透露瑞秋和检察官哈维分别绑架到城市两端,都放置了遥控炸弹。”
阿赫梅特“是吗?”
约瑟夫道,“南北的方向对立,让蝙蝠侠无法将他们同时救走,必须二选一,蝙蝠侠立即出发去救瑞秋,让警察去救哈维,不过小丑还进行了有意思的设计。”
阿赫梅特“那可真有意思。”
“小丑自混乱而生,他存在目的是制造混乱,和引诱着象征光明的人堕落。”约瑟夫给好友解释,其实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导演继续道“你选了一个好位置,vip观众席。链接了他为蝙蝠侠准备了一个‘礼物’,马上又扭头看向看守的警官‘你想知道他们哪一个是孬种吗?’就很让人愤怒,似乎在小丑眼中,警官和昆虫没什么区别。”
“圣母玛利亚都会愤怒。”约瑟夫说服了自己,“如果没有对剧本非常了解,还有深入角色,是没办法临场说出这句台词的。”
“我明白了。”阿赫梅特准备离开,他的任务达到了,准备离开,双面人的具体形象设计,还有需要讨论的问题。
即便化妆团队是奥斯卡级别的团队,但阿赫梅特负责影片整体的美术,也会对人物造型有要求,以此才能保证贯彻导演的意志。
前面介绍约瑟夫·埃德温时有说过,他的艺术风格是一贯黑暗和深邃,以及永恒不变的人性和道德冲突的母题。
那么有个小问题,影片题材变化,如何保证影像风格贯彻呢?约瑟夫的做法是自己当编剧并保证剧本的贯彻,因此他最讨厌有人修改剧本。
覃醒知道这一点,约瑟夫可以把任何故事都改成约瑟夫风格,因此才会邀请他掌镜;阿赫梅特也知道这一点,才过来看看,以防好友钻牛角尖。
事实证明导演约瑟夫确实在“浅浅钻”,明明几分钟前还夸奖了。阿赫梅特感到,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人类,【矛盾】最合适。
他在返回化妆室的路上,碰到了还没卸妆的斯坦丁。
“斯坦丁,刚才表演真的太好了。”阿赫梅特夸奖,心里想着,突然大黄蜂飞进来,又不是斯坦丁故意要改剧本。
斯坦丁看上去那么靠谱的人,怎么会像某些大牌明星那样随便质疑剧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