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何晴定定地看着眼前人那张冰冷得令人心悸的脸,一下子如同失声一般,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定远侯府被你害得破败至此,可你呢?还不是风风光光当着你太尉府的如夫人,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除了没有孩子,又有哪样不比你从前的人生更好的?”白筝冷笑。
回想起在太尉府的日子,何晴不得不承认。虽然赵羽津没让她过得多舒坦,却也到底没在钱财上克扣过她。
不然她也不会在白筝那些个铺子里,买起东西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
在赵羽津的身边,她确实享受到了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奢侈与富贵。
“可这只是暂时的,不是么?”白筝看着她,唇间溢出一声极尽嘲讽的浅笑声,“你看看现在的你,被赵羽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转眼又要被他抛弃。
众叛亲离,无依无靠。
这才是一个害了别人的人,应该得到的下场,不是么?”
何晴瞬间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白筝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可不就是自己忘恩负义,自作自受,所应得的么?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如今不过刚刚开始得到报应,就已经忍受不下去。
那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她害得落入绝境之地的凤临渊,这些年里又是怎么拖着一副虚弱的病体,熬过那么多明枪暗箭,秉承着报仇的心志活到现在的?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才是罪人,她有什么资格奢求一个曾经被自己害过的人,以德报怨来帮助自己呢?
“要想报仇,就别想着依赖别人,那是异想天开。但你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同对方有合作谈判的资本。”白筝悠悠地提点道。
何晴霍得抬头,此时的她眼中已然没了先前的癫狂与仇恨,只有一抹坚定的色彩。
“夫人,那我该怎么让自己强大起来?”
她先前也是想着拿手中的那些把柄与凤临渊交易,可凤临渊都没看上。
现在想来,这不过是她日常同赵羽津相处时所得到的一些消息。
那时的自己对赵羽津没起任何怀疑,一心扑在生孩子养身体上,根本就没有过多关注过赵羽津及赵家的动向。
若是赵羽津有心瞒她,她自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也怪不得凤临渊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现在的自己,若是想得到能让凤临渊都为之所动的信息,除非——
就听白筝轻轻一笑:“把今天的事情咽回肚子里,回到太尉府,想办法搜集到一些我们侯爷搜不到的信息。这样,你才能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与谈判资本。”
听到这话,何晴眸色微顿,眸底无声涌动着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情绪。
见话已说得差不多,白筝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要想得所不能得,必先忍其不能忍。”
留下这句话,白筝便再不看她,顾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