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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白筝推倒在地的林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白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稳住心神后,不由怒从中起。
她上前扶起林氏,对着一旁吓呆了的竹苓示意道:“夫人受惊了,先扶夫人回府吧。”
竹苓忙上前搀住了林氏。
白府的家丁此时也闻声赶来,护住了白筝和林氏。
林氏倚着竹苓向停在不远处的白府马车走了几步,见白筝并没有跟着自己一起离开,不安地唤道:“筝儿?”
“母亲先回去吧,有青芍在这里护着我,没事的。”白筝冲着林氏扬起一抹笑。
回过头,笑容即刻消失,看向那被青芍擒住了手臂动弹不得的蓝衣女子,眼底俱是冷意。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在我大周的地盘肆意谋杀官员女眷,怎么?西梁现如今就这么缺兵少将,沦落到派自家公主出马杀敌的地步了么?”
见自己被认出了身份,蓝衣女子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你胡说!本公主若要杀你何须亲自出马,没的脏了自己的手!”
正如白筝所料,这个一进来就各种找茬的生面孔,正是那位想夺定远侯夫人位置的西梁公主——云熙公主。
越是生气,白筝的脸上越是平静无波,她面无表情地走到碎裂的欣瑞馆招牌旁:“这么说,就是公主素来有随意毁人钱财、打家劫舍的喜好了?”
云熙公主愤怒地挣脱了青芍的掣肘,身边也围上了一圈侍卫。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公主!”她瞪着白筝,双目喷火:“本公主分明是想教训教训你这个乱说话的东西,你竟敢躲开,还敢叫个丫鬟来拦我!”
“呵!”白筝冷笑出声,“云熙公主好大的闲心,教训我?家母尚在旁边还未说话,不知公主是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你一个三品小官之女,我堂堂西梁公主怎么没资格教训你!”云熙公主拔高了声音。
白筝微昂起下巴,清丽的脸上浮起一层笑来,那笑容冰冷却高贵:“公主原来还知道自己是西梁公主?
身为公主,出门在外,一举一动皆是代表着西梁皇室的脸面。
如此言行粗鲁一言不合动手打人,难道这就是公主平素在西梁受到的教诲么?
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白筝虽是小小三品侍郎之女,却也是大周的子民,自有我大周英明的陛下照拂。
公主若要教训,不先同我大周陛下说一声,越俎代庖擅用私刑又是个什么道理!”
云熙公主脸色一青。
白筝这话连着给她扣下了两顶大帽,既指她如此行事丢了西梁的脸面,又说她对付白筝得罪的是大周皇帝。
一番话,让她里外不是人!
她死死盯着白筝。
本以为这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罢了,随便吓唬两句便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竟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此时的欣瑞馆门口,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众人听到这是西梁公主在欺负自家官员的千金,纷纷指着云熙公主面露鄙夷。
云熙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待遇,顿时气得不轻,指着白筝怒道。
“白小姐这般巧言令色,果真是有本事!怪不得能迷惑了定远侯爷,攀上侯府的高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