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叶妈妈一脸担心的用手语比划着。
满是沧桑的双眸在女儿身上打量着,最后落在她拿着手包的手指上。
“你的手怎么了?”叶妈妈没有理会红包,拉过女儿的手,心急如焚的比划着。
叶希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见母亲要哭出来,急忙找了个借口安慰了一番。
好在有客人打断了母亲的探询,叶希童急忙帮着接待客人。
一直到12点半,快1点了,一盆钵钵鸡才卖得七七八八,母女二人推着小推车走进身后一条小巷子里。
自从叶希童考到金陵上大学后,母女俩就把家安到了金陵,彻底远离了川蜀那个伤心地。
母女俩在学生街租了一套小单间,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单间是旧小区里的一层,过去是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房东改造成了小单间出租,房租很便宜,一个月只要500块钱。
屋里的设施非常简陋,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卫生间,门口就是厨房,说是厨房,还不如说是一张桌子外加一个电磁炉。
进入房子,迎面就是一股浓郁的钵钵鸡的香辣味,昏暗的灯光下,一张铁架子床,叶希童睡上铺,母亲睡下铺,对面是一个老旧布艺衣柜,拉链已经坏了,只能用夹子固定。
尽管如此简陋,屋子里却打扫得非常的干净,桌子上的电磁炉一点污渍都看不到。
叶希童换掉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套洗白了的卡通睡衣,火爆的身材将衣服撑开,这套睡衣她穿了五六年了,是初一那年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舍不得丢。
叶妈妈正在把剩下的钵钵鸡加热,这是她的晚餐。
叶希童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妈妈买一份炒粉,有些自责的紧咬着下唇。
不多时,叶妈妈热好了剩余的钵钵鸡,转身过来,比划道“吃吗,今天剩得多。”
叶希童摇了摇头,告诉母亲,自己是吃了才回来的。
她走到架子床边,弯腰从床底拉出一个木制的大箱子,小心翼翼的从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箱子挂着的大锁后,从里面找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子。
卡啦一声,盒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子的钞票。
5块、10块居多,是叶妈妈这些年的所有积蓄,盖子背面用粉笔写着总数27450元。
叶希童把陈燃给她的‘医药费’从自己包里拿出来,放进盒子里,然后朝母亲比划道“加上3000块钱,我们就有30000万存款了。”她笑得很开心。
叶妈妈也跟着温婉的笑了起来,比划道“给你留着当学费。”
叶希童赶紧摇了摇头,“不要,我自己可以赚学费,我找了一份兼职,老板对我很好,还答应让你去做保洁。”
叶妈妈吃着软烂的剩菜,比划道“我是残疾人,就不要去给人家大老板添麻烦了吧。”
叶希童走过去,抱着母亲,“不会的,老板人很好,他知道你是聋哑人,但他还是同意了,而且还给了很高的工资,一个月5000块钱呢。”
叶妈妈神色一动,接着惊慌失措的拉住女儿的手,快速比划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教你做人要有骨气,你可不要学那些坏女人。”
叶希童脑海里闪过陈燃的身影,随即苦涩的笑了笑,“妈妈,你放心吧,我们老板看不上我的,你别想太多了,明天咱们就不做钵钵鸡,我带你去见我们经理,对了,经理是我学姐,对我也很好。”
叶妈妈见她比划完,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老板是女的,那还好。”
某私人会所里。
陈燃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感觉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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