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其中一套海南黄花梨的四方桌,因为连国庆就坐在那张桌子旁,正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桌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变态呢。
而陈燃则是无语的在一旁作陪,见到三人到来,才有种解脱的感觉,急忙迎了出去。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欢迎呢,陈丰年一把推开他,小跑着也加入了连国庆的发痴行列。
“我的天啊,这是整套的海南黄花梨?”
四方桌旁边还有四张圈椅,陈丰年小心翼翼的蹲在一张椅子旁,认真观察着木质花色和雕工。
“老连,你是行家,你怎么看?”
连国庆已经趴着看了十来分钟,此时回过神来,先是跟白薇点头致意了一下,而后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燃“好小子,这套花梨四方桌怎么落到你手上了?”
陈丰年见连国庆这么说,好奇的跑到桌子旁观摩了一会儿,随即惊呼道“这是吴千禧收藏的那套?!”
连国庆回头看他,微微颔首后,说道“不错,那桌面上的自然纹理做不得假,纯天然形成的千里江山图啊,当初有人开价万,吴千禧都舍不得卖。”
陈丰年愣了愣,走到连国庆身旁,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啊,我听说吴千禧那套桌子被大火烧毁了,这?”他抬头看向陈燃。
陈燃呵呵一笑“烧得不是很严重,我找人修好了,刚刚连叔就是在寻找修补的痕迹。”
“修补痕迹?”陈丰年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去趴着桌子看了好久。
至于连国庆,则是啧啧称奇道“陈燃,你找的人本事不小啊,我看了一圈,一点修补的痕迹都没有找到,估计单单这套花梨桌就花了不少钱吧?”
陈燃早已经想要了说辞,面不改色的点头应道“收来倒是没几个钱,但为了修成这个样子,可是花了足足万的材料费和手工费,所以,还请连叔帮我保密,我可是要当新桌子卖的。”
连国庆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这么珍贵的花梨桌……呃,要不你卖给我怎么样,连叔也不让你吃亏,我给你这个价。”
连国庆左手比了一个【三】两个【八】,这是万的意思。
本来单纯的海南黄花梨四方桌是不值这么多钱的,但这张桌子贵就贵在它那幅天然形成的年轮图案上,说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陈燃不懂这些,只知道万的话,他一下子就回本了。
“连叔真的想收?”
连国庆愣了愣,没想到他还真想卖,激动的点了点头“当然。”
陈燃刚想要答应,院墙外忽然一阵鸣笛声传来,接着就看到一辆奔驰gle出现在门口。
陈燃眉心微蹙,“他怎么来了?”
来人推开车门下车,手里提着一个进口水果的花篮,有些拘谨的看着院子里的人,“请问,这里是陈建国家吗?”
钱立勋有些紧张的看着院子里的几人,视线落在白薇身上后,猛地心里打起了鼓。
“白,白薇学姐,你,你也在啊。”
白薇绣眉微微挑起一抹狐疑,“是钱立勋啊,你这是?”
钱立勋看向陈燃,急忙提起水果篮,说道“我,我是来看望陈总的,我二叔跟陈总也算是老相识了,听说他受伤了,特地让我过来问候一声。”
这是他好不容易想到的借口,他二叔的原木加工厂,确实跟陈建国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才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陈燃好奇的打量着钱立勋,走到白薇身旁,“姐,你认识他啊?”
白薇敏锐的听出了陈燃话语中的一丝鄙夷,轻声应道“不是很熟,高中的校友,比我和赵辉小一届的学弟,当年挺跳的一个人,还被你辉哥揍过好几次呢,呵呵。”
陈燃跟着笑了一声,这才走到钱立勋跟前,客气的说道“要让你白跑一趟了,我爸还在住院,不过,来者是客,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再走?”
喝杯茶再走。
在场都是人精的,明显听出了陈燃的意思。
可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钱立勋干笑过后,竟然直接走了进来,“那就打扰了,陈兄弟,之前有些误会,我,我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
陈燃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半响,才接过花篮,“客气了,只要你不再缠着我妹就行。”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燃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只能放他进来了。
钱立勋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陈雪的笑颜,尴尬的点了点头,“陈兄弟放心,以后不会了。”
“走吧,先上楼坐会儿。”
陈燃朝其他人招呼了一声,来了这么久,还没给客人上一杯热茶呢。
钱立勋是没关系,其他人可不能怠慢。
一行人来到二楼客厅,迎面刚好看到陈雪提着两个大垃圾袋出来。
不等陈燃说话,俞亮和钱立勋忽然上前一步,“小雪,我帮你!”
“呃?”x
“你谁啊?”x
俞亮和钱立勋异口同声的盯着对方,眼里火花带闪电。
陈雪后知后觉的看着两人,绣眉微微蹙起,推开他们就朝楼梯口走去。
经过陈燃身边的时候,还气鼓鼓的说道“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陈燃一脸无辜,明明是你自己太受欢迎了好吧?
白薇跟陈雪见过面了,见她要去丢垃圾,笑着跟了上去,她接收到表舅妈的指示,知道弟弟俞亮喜欢陈燃的妹妹陈雪,身为姐姐,肯定是要帮自己弟弟一把的。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钱立勋那小子似乎也对陈雪有意。
这就让她不得不多上一个心了,赶紧追出去,先探探陈雪的心意。
陈燃看着针锋相对的俞亮和钱立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扒拉开来两人,带着陈丰年和连国庆走了进去,爱咋咋地。
陈丰年在后面嘀咕道“没想到陈雪这丫头还挺受欢迎的。”
陈燃笑着摇了摇头,只能说女大十八变呗,要是俞亮和钱立勋早点认识陈雪,估计就不会对她这么上心了,只怕躲都来不及。
陈雪,那是整个陈家村孩子们童年的噩梦啊。
说起来,陈丰年的小儿子当年最惨,被陈雪忽悠着坐在易拉罐上,里面点了五毛钱一盒蜘蛛炮……在那个还没有‘蛋疼’这个网络新词的年代,七岁的小陈就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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