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起话落间,陈得财便两旁的人被拉了下去,任他如何呼喊求饶都没用,看他走后,张泽瑞走向霍玉连,看着门外问道“丞相,此人三番两次更改自己所得这件嫁衣之处,如今却说是从一名女子,不知可信不可信。”
霍玉连双手背在身后,双眼微微眯着眼,心中泛起阵阵波澜,“无论此人是否绑架了公主,如今他拿了这件嫁衣,必定是与公主有关,所以,此人的罪,就算是无妄之罪,也得给他按上,给这绑架公主的人敲响警钟。”
他转过身来,拿起腰间挂着的玉佩,一下一下的摩擦着,“立刻备马,我要连夜赶去琅县。”
“是大人。”
公主您究竟是被破无奈还是逃婚?若是早有准备的逃婚,您当初为何要应下这门婚事?公主,您可一定要平安啊!
站在门口,霍玉连的双眼渐渐深邃,公主的失踪,让整个京城乱成一锅粥,所有人每天上朝提心吊胆,生怕谁说错了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这万一要是被定了罪,受牵连的可是整个家,所以谁都不敢开口,每天上朝要么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要么是逮着谁就将谁骂个狗血淋头,当初护送公主出宫来霍府的所有人都被问罪了,侍卫直接被处死,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被处以极刑,不死也残了。
所以,公主必须要立刻找到,一刻都不能耽搁。
霍玉连和张泽瑞带了了五名护卫,一行七人马不停蹄的出了城,到了城外的时候,他看到了旁边的金凤山,就将马停了下来,让其他人先行一步,自己上山一趟,随后立刻赶到。
站在前一世唐可辛的坟前,他看着坟前的红梅越开越旺,他不仅心中也喜悦起来,这定是一个福兆。随后附身将坟上的杂草扒光,说道,“小乞儿,你得好好保佑我,帮我找到公主。”
霍玉连很快便追上了张泽瑞几人,寒风冷冽的凄凄而过,他骑在马上衣决飘飘,发丝如同飞龙一般在他身后狂乱的舞动着,公主,您一定要等待微臣。
琅县。
“师父,你觉得我最近这手速如何?”
“还行。”
“师父,你看我这姿势最近如何?”
“还行。”
“师父…”唐可辛皱着眉头在原地跺脚,看着眼前坐在石头上正抠着脚丫的陈三,眼中尽是鄙夷,自己当初难道真的是走眼了?这货根本不好好教自己技艺,如今竟然在一旁悠闲的抠起了脚丫。
“好啦,如今你已出师,今日为师便带你出去实践,干一票大的。”陈三弹了弹手上抠出的污物,起身穿起布鞋往院子外面走去。
唐可辛乐了,这下好了,自己就要伸出人生中的第三只手,想想都觉得兴奋。
两个人立刻去了人最多的集市,毕竟人多好下手,呆子也多。
他们靠在墙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唐可辛突然看到了一个装的又圆又滚的荷包,眼都直了,都没有问问陈三,丢下一句,“我上了,师父。”直接就绕过拥挤的人群朝她的猎物走去。
她先是站在那人旁边,摸着下巴左看右看了一番,然后悄悄的伸出了手,摸到了钱袋后直接用手指中间夹着的刀片一割带子,转身就走,心中喜悦难以自控。
她终于伸出了人生中第三只手,乐呵呵的眼睛弯成月牙,就在她以为首战初试告捷时,却不幸变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转身一看竟是一名男子,脸上表情讳莫难测。
“大胆小贼,当朝丞相面前也敢行窃?”
唐可辛吓懵了,自己怎能如此点背?竟然被当朝宰相霍玉连当场抓获。她吓得两条小腿直打颤,这尊大神没事在集市瞎转悠什么。
他就是霍玉连霍丞相,这公主逃了婚已经够他头疼的了,他现在官职已经不小,当朝一品大员,家门中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年仅双十就已经官拜相位,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自己想要顺走他的钱包,他会不会将自己抓起来,像当时北燕京城城门口的士兵一样,将自己殴打一顿?
她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
霍玉连紧紧的抓着她的如同脂玉一样的手腕,双眼眼神变幻莫测,最终眯着眼睛略带了些危险,“你在干什么?”
唐可辛左看右看,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帮助她,就连原本在不远处的师父也早已溜之大吉消失不见,唐可辛心中懊悔不已,看着霍玉连慢慢靠近的俊脸,她往后撤了撤,但是手腕上抓着自己的手却越收越紧,她只好讪讪笑道,“额……公子,你的荷包很美观,忍不住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