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黄天鬼看着正在给一个个万毒宫门人签订术法誓约的柳璃纱,颇为赞赏道。
因为想要解决这个隐患,唯有柳璃纱主动出面。
她是石柳蝎唯一的女儿,做这件事不会引起这些即将加入鬼市的门人弟子的不满。
同时她也是在向秦凡表忠心。
比起石柳蝎是因为父女牵绊才不得不加入鬼市不同,如今的柳璃纱恍然发觉她其实只剩下投靠鬼市这一条路。
作为通天商会的七掌柜,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野心,否则也不会在邪道处于鼎盛时期,就选择继承上任掌柜之位,跑到通天商会和一群老狐狸勾心斗角。
也是因此她更清楚,想要坐稳这掌柜之位,必须得到一方大势力的支持。
所以在万毒宫和冥尸教依次灭亡后,身后已经没有任何势力的柳璃纱,能做出的选择少的可怜。
因此她在此刻站了出来,表现出其立场的同时,也在展现自己的价值。
她想要的可不是加入鬼市后当一个混子。
“额,接下来我怎么办?”应无缺弱弱的举手问道。
“你可以走了。”阿大回答道。
之前在万毒宫的那几天,秦凡已经让柳璃纱给其签订了术法誓约,同时也交给了他一块传音令牌。
而给其该画的饼也都画了,甚至后续的一些安排也讲清楚了,那现在应无缺也确实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我明白了,只是这个成功脱逃的理由......”
“只有石柳蝎这位宫主知晓的秘密通道,作为最弱的一方你父亲选择和石柳蝎暂时联手。
而因战场局势变得愈加复杂,你的实力继续待下去也无用,所以才会提前离开。
但谁能想到后续事宜脱离了你父亲的掌控。”
“后续事宜是指?”
“那个时候的你已经离开了,不是吗?”
应无缺点了点头,随即他走到黄天鬼的身前道:
“前辈,麻烦您用一下精神威压,这样才能让我的提前离开更具有说服力。”
对这个要求,黄天鬼没有拒绝,几秒钟之后,全身被汗水浸透,五脏六腑都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的应无缺颤颤巍巍的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这也是个聪明人,威压造成的伤势可以推到军阵上,就以现在战场的情况,说是被祝无妍亦或拓跋金误伤也可以,真要给其一掌,这留下的痕迹,反倒是不容易解释。”
黄天鬼颇为感慨,虽然应无缺的实力要逊色自家的小罗一筹,可论其追寻武道巅峰的坚定意志要远远超越对方。
他很清楚秦凡能说服应无缺当这个奸细,生命威胁还在其次,真正的关键是给其铺好的道路上,是有利可图的。
这种利能够大大缩短其成长的时间,这也更会激起对方的积极性,毕竟内奸是个技术活。
“前辈,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过去了?”水涅生问道。
他很担心战场的情况,特别是在知晓通道崩塌了之后,这已经斩断了原计划中的退路。
而现在柳璃纱正在做的事,想要将这一个个万毒宫门人签订誓约,至少也要花费半个时辰。
有碧倾云、张孤尘和阿大守着应该就够了,没必要再将两个顶尖战力拖在这里。
黄天鬼想了想后点点头,临走不忘叮嘱张孤尘将那两个棺木搬回鬼市,这可是此行的重要收获。
......
南方战场。
燕狂山舔了舔嘴唇,手中的宝贝大枪从一名万毒宫精锐的胸口拔了出来。
“啧啧啧,没想到这还有意外收获呢。”
之前听从祝无妍命令的一众万毒宫精锐开着阵图就朝向南方逃去。
结果迎面碰上了战力完好的五千玄阳卫,两千赤凰军和八千机关傀儡军。
然后他们就悲剧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和拓跋金一样,面对万人围攻都可以杀个七进七出,更不用说这些万毒宫精锐中,实力最强的才先天境后期。
结果在那张防御法阵失效后,他们很快就尘归尘,土归土。
“太可惜了!
!
”
一旁全程记录此战的快乐姐,握了握小拳头,神色极为遗憾,就好像亏了一个亿。
刚刚燕狂山看在她将其英勇神武的一面记录下来,所以故意给她留了个头。
因此让她完成了斩杀通脉境高手的成就。
如果此刻势力争霸任务还没有完成的话,快乐姐绝对以高分直接将之前只获得一点贡献值的【混世魔王】给死死压住。
当其刚要再抱怨几句时,眼前弹出的界面让她一愣。
【你已击杀万毒宫·通脉境门人·姚山一,检测到当前双方的友好度为不死不休,你将获得对方所学会的三本最强的功法招式!】
【恭喜你获得玄阶中品秘籍《七十二手错骨分筋手》,玄阶下品秘籍《七煞断脉封穴手法》,玄阶上品秘籍《蛤蟆功残篇》。】
【你触发了0%的概率,已将《七煞断脉封穴手法》达到姚山一所学的巅峰水准!】
【恭喜你掌握了熟练度大成的七煞断脉封穴手法!】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槽槽!”
【快乐就完事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对方的友好度是不死不休,更预料不到自己竟然白嫖了一波奖励,随即她连忙调出之前势力争霸任务的界面。
其目光看向其中的一条注释。
【注注:当参与势力战时,敌方的npc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降低友好度,直至不死不休!】
所以就算是势力争霸任务结束,这其中的一些友好度也会继承下来。
原本还一张苦瓜脸的快乐姐,直接叉着腰狂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一旁看不下去的燕狂山上去就给她后脑勺来了个大比兜。
“虽然说你们天外来客都跟有病似的,但在我面前你好歹收敛一下,还有刚才你面前白光一闪一闪的,这些都是啥?”
快乐姐顺着燕狂山的目光看向其身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三本秘籍,眼泪又从嘴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