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市的世界意识。

紧接着其视线仿佛穿过了世界屏障，这一次他的目光直达山海界的九天之上，那里风罡凌厉，阳煞横行，总计共有五根金色的锁链死死的锁住天幕，并将一个大光球困在其中。

而大光球好似发觉到了秦凡的窥探，其周身的七彩之光不再刺眼，光球本身也变得愈发透明，直至完全隐没。

但五根金色锁链犹在，它们锁住的也不再是七彩光球，而是一个人。

一个与秦凡有着相同相貌体型，却又似规则聚合体的神圣存在。

也在看着秦凡。

只是其双眸空洞，视线仿佛透过秦凡本身又在望向整个山海界。

这一次的对视持续了十秒，而秦凡也主动退出了忘情状态。

他还没有掌握天意这一招，但他已经基本确认，自己在山海界内凭借这一招将是真正无敌，因为山海界天道不会在意他强行驱使世界之力。

刚刚的一瞬对视更让他清楚了一件事，他即是山海界。

“吱吱吱！”

突然小万一下子跳到了秦凡的头顶，并开始拔他的头发，但刚拽下来没两根，就被秦凡一手薅了下来。

同时，秦凡周身那股淡漠气质也已经完全消退。

“呼......好险。”

秦凡没有责怪小万，对方是在唤醒他，这也让他发现了刚才那种忘情状态的一个弊端，就是一种成为天道的慢性同化。

多次使用之后，可能其情感将彻底消失，心态也会变得愈发至高神圣，且被完全剥离‘人’的本质。

“说白了，还是不够强。”

秦凡一番自省之后，将手里的小猴一顿揉搓，其身后则是浮现法相暗天道，霎时间，黑色的大光球已经将整个冥塔塔顶完全笼罩，本来无限的黑暗中，开始阴阳分立，继而五行规则轮转，一缕造化生机萌发而出。

这是天衍境初期突破到中期的标志，更是从法相虚幻天地衍化至法相真实天地的关键。

这也是在完美继承上一门主修功法的功体之后，所产生的底蕴勃发，当然最重要的是，比起其他天衍境来说，秦凡的法相初立便相当于栽种了一颗完整的世界之种。

接下来要做的只是用规则之水不断灌溉，所以突破起来也更为容易。

而其他天衍境武者在这个阶段，则是需要具有地风火水特性规则的四种宙阶及其之上的神物，来滋养法相天地，再结合领域的辅助，然后才能萌发出第一缕由虚化到真实的造化生机。

但对秦凡来说却是直接跳过了这麻烦的一步，接下来要突破后期需由这缕生机将自身三百六十五个窍穴开辟成洞天，并借此不断滋生出法相天地中更多的造化生机。

“下一个小境界需要苦修......”

秦凡瞄了一眼自己的本源值余额，经由玩家的努力，还有权限商城的积分兑换，正好刚上六位数，然后秦凡直接耗费十万点本源来进行一次主修功法的参悟。

一个小时后。

秦凡收功起身，先是随手一招，一团小型暴风雪在其掌心形成，紧接着其身体如云彩般散去，再次现身已经是在冥塔的十九层。

这是刚才他一个小时的成果，顺利掌握了忘情十五诀中的风流和云翳，捎带着法相暗天道也提升了1.4%，当然最重要的是，一个小时的参悟状态，让其顺利将体内的六十个窍穴开辟成洞天。

“这相当于十万点开辟六十个，剩下的三百零五个，差不多需要耗费五十万本源，而上月结算才接近十三万点，若是像这样继续领死工资，差不多半年才能突破一个小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