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真正正视这个答案，并且认同这个答案后，在跟赵扬再次见面时，已经是敌对的关系了。

“扬，能不能告诉我，你最珍视的事物是什么……”奥菲娜悄悄地耳语着，仍旧有些不好意思，但女性的八卦本能是难以抑制的。

“嗯……嗯……”赵扬没有急匆匆地说出准备的话术，也没有明确地表示拒绝，只是脸上露出一片绯红。

奥菲娜的心中充满着期待。

“那我就说吧，”赵扬装作鼓起勇气的样子，说出了奥菲娜最想听的话：“我最珍视的，是你……”

尽管奥菲娜已是心花怒放，但面上却装作满不在乎，只当赵扬是在开玩笑的表情：“骗人的吧？你从如此遥远的国度来到这里，路上可能已经遇见过成百上千的女子，说不定还有十几个私生子。”

“我一直受困于魔瘾，性命挣扎于朝夕之间……”赵扬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仿佛生命只有求生、战斗、交易，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欺骗和背叛。”

“那些事，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更没有值得倾注感情的人。”

“直到遇见了你，菲娜。”赵扬缓缓地说道，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声音都倾注感情了。

实际上，他家里还有个林欣躺着，时不时还出去打野食，各个风俗夜店各种风俗玩法都尝试过，在大明朝还闯出了“烟柳道士”、“酒肉道长”的名号。

声音中的情绪，来源于在轮回世界中各种遇险所累积下的恐惧、后怕，若是论真正对面前女人的感情，恐怕含金量只有百分之五不到。

说这些话的大半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个女人，还有馋她身子罢了。

然而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像能跟柏拉图产生上升到纯粹精神交融层次的爱情的女人少之又少，绝大部分的女人，只是想听让自己愉悦起来的话罢了。

愚笨的会直接认为这些话是真的，聪明的会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的大脑，让自己的大脑认为这些话是真的，俗称自己骗自己，以享受这份愉悦。

对于精神层次低的女人不用什么“真诚”、“交心”，捡她想听的说就得了，她们是非理性的。

“……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的经历也是如此，在遇见你前，只有日复一日的训练、规训，还有枯燥难懂的经文……你是我生命的奇迹！”

奥菲娜脸色羞红，恨不得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将赵扬拥抱、亲吻。

赵扬脸上满是惊喜与感动，但他心中波澜不惊，这些话听听就得了，哪怕她是真心说的。

今天是真心，明天呢，后天呢？女人心飞行速度比超音速战机还要快，今天还留在你这，发誓至死不渝，明天就说不定飞去非洲大陆了。

不过赵扬也没有跟她过一辈子，再生三个孩子的打算，这次任务结束后就差不多了，顶多算交个普通朋友，自己还有对她的吸引力的话，就多一个情人，有空偶尔回来看看就行了。

“……但可能我要漂泊四方，去世界各地寻找魔法装备。即便这次能活下来，下次也未必，别等我，将这份情谊封存在心即可。”

所幸赵扬还没渣到底，没有开出“我会对你负责的”这种空头支票，万一这真是那种望夫石般万里无一的女人，那自己可就做大孽了。

结界大门打开了，咯吱的开门声将一切话语封存了起来——谁也没有忘记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先干掉那些恶魔再说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