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样的法师一抬手,葫芦飞向空中,在空中打着转。六只恶狼和一只苍鹰化作一道黑风,钻入了葫芦。接着旁边池塘“哗啦”,腾起一股水柱,一道黑气从水柱中分离,隐隐有个什么东西飞向葫芦里。随后葫芦落下,那法师接住,揣入怀中。
看热闹的百姓和村里的那些头人,纷纷跪倒,感谢大师。三位几乎是同时双手抱拳回礼,之后转眼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此后,在这一带旷野,常有人看见一只白脑门的短尾黄鼠狼。大家知道它是谁,不过它也没再害过人。
说完南部再说说西部。这无终西部有个村子,叫老埝头。这村中张寡妇家闹了鬼了。说这张寡妇半年前死了男人,亡夫张秀才。家境也算不错,婚后尚未留下子嗣,便被官府以通匪罪斩首了。家里只留下张寡妇和一个老妈子刘妈二人相依为命。
这一天,清明节。刘妈陪着张寡妇到张秀才坟上烧纸。回来以后,当晚就听到窗外有叹息之声。张寡妇很害怕,向窗外望去,窗外恍惚有个人影,她吓得哆哆嗦嗦的问:“你是谁?”那黑影含混的答道:“我是张生啊!”张寡妇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怎么又回来了?用钱,我白天给你烧了啊!”
就听那黑影压低了声音说:“到那头就被爹娘打出来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爹娘怪我没有留下子嗣,而且与匪类有瓜葛,败坏门风。”说罢呜咽起来。张寡妇问:“你的声音怎么不似生前?”那黑影答道:“阴阳相隔,到了那头受过刑法喝过铁水,嗓子被烫坏了!其实我不过是到北边镇上赶集的时候被强盗所掳,那些盗匪不识字,让我写了一些敲诈书信和记了一些账目。之后就把我放了,我也是被迫的呀!”说着又呜咽起来。
张寡妇见他这样说,便问:“那你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那黑影答道,“到了那头家里不要我,我在半路争夺香烛与人斗殴,被阴差拿住下了大牢。今天看到看守的阴差与一道士喝酒,我见那道士眼熟生前见过,是北山道观里的道士,我趁那两个阴差喝醉的机会逃了出来,你明日可找到那个道士。他能和阴差喝酒,必是能通阴阳之人!你使些银子,求他他活动阴差将我放了,也免得再挨打了!
张寡妇听了,说:“好!明天我就和刘妈去找!”之后外面才没了动静。
第三天,张寡妇把夜间的事跟刘妈说了并带着刘妈,雇车来到北山道观。这道观里只有一个道士,张寡妇把银两递上且说明来意,那道士沉吟了一下说:“我不敢保证绝对能成,不过可以一试。二位回去等待吧!”
过了两天,张寡妇家中来了两个客人,是两个书生,自称当年考试时在考场与张生认识的。这次路过,正好来看看张兄。张寡妇当时与刘妈正在摆弄一套小衣服,那是张生生前从北边集市上买来的,还不曾使用,张生就已不在了。现见到有客人来,滴下泪来,说亡夫已在半年前因通匪罪被砍头示众了。
二位听了,歔欷不已。其中的一个书生拿起那小衣服,问:“张兄已经不在了,这小衣服”张寡妇说,这还是亡夫生前所买,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几天以后,那黑影又出现了。经过上次事件之后,张寡妇不敢自己独自睡觉,便唤刘妈跟自己一个屋住。这次刘妈也在,张寡妇没有像上次那样害怕。就听外面的黑影有点兴奋的说,“那道士果然手段不凡,两个阴差放了我,又给我在一个工地安排了监工的差事。虽然挣钱不多,但也落得自在,多谢贤妻”
自此,那黑影便时常半夜前来与张寡妇隔窗聊天。这一天,那黑影又来了,对张寡妇说经过阴差的斡旋,争取到一个还阳的机会,东村杨大户明天会死,阴差给安排了借尸还魂。就让张生还魂到杨大户的身上。还阳后会派媒婆来提亲,娶张寡妇做第五房小妾。今后便可以继续延续张家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