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南山坡下。三个青年支着烤架坐在石头上愣愣地看着烤架上即将烤熟的三只野鸡,武人青年有些不耐烦地问那负剑青年:“这都几天了?你说那老康家的人真能来?咱们别白等了啊!”负剑青年没理他,而是继续转动烤架。那矮个青年呵呵一笑道:“哥哥莫急,快了,快了。”
与此同时,韩二公子的父母已然来到了康府。韩母抱着自己的儿子大声呼唤,良久韩二公子才哼了一声用手向南方无力的指了指。康老员外急忙说:“已经去请了,孩子坚持住啊!”韩二公子听得舅舅如此说,心中一松,又没动静了。
却说康府的人赶车去请三位异人。可是到了到了南山坡旁的大路上却并没有见有什么异人,只见路边不远处有那么一堆刚刚熄灭的炭火。停下牛车,赶车之人心中失望,自语道:“上哪找什么异人去,老爷也真是的,信康安个小屁孩子折腾我们。”话音刚落,忽然听得身后车上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赶紧的走吧?等啥呢?”赶车之人一惊,赶忙回头看去,只见三个异装青年不知何时已然坐在了牛车之上。
赶车人明白,这必然是高人,否则就是鬼魅。不然任谁能够不声不响就上了车,赶车之人却浑然不知呢?当下,赶车人也不拖沓,挥起鞭子带着三兄弟扬长而去。
赶到康家之后见了员外,三个异人青年走进韩二少爷房间。然而这三人一不切脉二部观色,那武人青年竟然和那矮个青年若无其事地做到了桌前喝起了茶来。唯有那负剑青年表情轻浮地看了看韩二公子,随即对康家人吩咐说:“取一碗温开水来。”康员外不敢怠慢,赶忙吩咐打水。
待温水端上,负剑青年从怀中掏出那只小巧葫芦,对着葫芦小声说:“拽子,从你身上搓个丸子下来。”葫芦竟然答应了一声,随即负剑青年打开葫芦将一枚黑不溜秋还带着点绿的丹丸倒进了碗里。负剑青年再次吩咐道:“取一只痰桶来。”马上又下人端上痰桶,在场众人也不知这青年到底要做什么,可是既然是高人,那想必定有妙计。
此时倒入水碗中的丹丸已然化开,负剑青年点头道:“给你们公子灌下去吧。”下人接过水碗,看了看康员外又看了看韩员外,见两位均是点头,这才扶起韩二少爷将碗中之物给韩二少爷灌了下去。
药一入口,韩二公子顿时呼吸急促,双眼猛地圆睁!一矮身抄起痰桶“呕!”地开始呕吐,吐出之物尽是些污秽。待韩二公子吐完之后,竟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虚弱不堪。
两位员外和两位夫人见孩子醒转,现在完全相信这三人身怀异术,定是高人。但见三人依然坐在桌边饮茶,没有要走的意思,康员外心中疑惑。随即康员外想起自己儿子康公子之事,赶忙上前行礼,想要问询。
“三位公子,老朽有一事相问,不知三位可否”康员外躬身问道。武人青年心直口快,道:“但讲无妨。”康老员外连忙点头问道:“这书房本是犬子所用,可半年前犬子过世,现在外甥住进来又得重病,是不是我这宅子风水不好啊?”却不想,三人并没有回答他。矮个青年拍了拍肚子嘀咕道:“喝了几口茶水,饿了。”另外两位青年齐齐瞪了矮个青年一眼,康老员外顿时醒悟,连忙招呼下人:“备饭!”
饭桌之上,矮个青年翘着二郎腿对康员外道:“你们这宅子我刚刚看过了,不是风水不好,而是风水太好。”康老员外不解,“啊?”了一声。负剑青年笑着解释道:“好风水对人固然有好处,但是对其它东西也一样好处非凡。先给小公子换个房间,一会吃完饭我去见见他。”两位员外赶忙称是,随即陪三位青年喝起酒来。
酒足饭饱,三位青年来到韩二公子榻前。负剑青年笑着坐在榻边问那韩二公子:“小兄弟,经过这一番生死,你也该跟我们说实话了吧?”韩二公子愣怔片刻,这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