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话说完,整个人便好似突然来了自信一般。
她撑起身子理直气壮的看着凤丞相,大义凛然的模样好似所有的错误都不在她。
“老爷,昨日可是您信誓旦旦的同那丫头断绝关系。何况如今那丫头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妾身为您把没做的事情给做了,妾身有什么错!”
“你!”
凤丞相气结,他不是不晓得这个女人胸大无脑,除了眼前的利益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除了脑子蠢,胆子还大的出奇。
凤丞相突然觉得,今日的事情,虽说他被凤潇潇狠狠的下了面子,可却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最起码,现在他知道,这样的女人,若是继续掌控着相府中馈,对相府而言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好好好!这么说你还一点儿错都没有了!”
凤丞相怒极反笑,指着陈氏的鼻子问了一句,陈氏立刻挺直胸脯,昂首挺胸应道:“妾身自然无错!”
凤丞相冷哼一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陈氏道:“你没错!你没错!既然你没错,那你便守着你那堆破烂自个儿过去吧!”
他这话说的突然,陈氏停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有些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凤丞相,带着几分试探的问:“老爷,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丞相冷笑,嘴角抽搐着继续说道:“什么意思?今儿个提出去找潇儿要贺礼的是你,现下将人家踢出族谱的也是你!既然你都没错,那这结果自然该你一人担着!今儿个起,你将府上的对牌钥匙交出来,以后你秋琳院里的一应开支也不必支取公中的了。明日起,别再叫我见着你!”
凤丞相的话说完,也不给陈氏一点儿思考的时间,立刻便唤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健壮婆子。
二人一左一右将陈氏给架住,其中一个更是飞快的从陈氏的腰间将对牌钥匙给解了下来。
陈氏这才知道凤丞相这回的火气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能够消的下去了。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哭泣道:“老爷,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您不看在我伺候你多年的份儿上,您也得看在嫣儿的面子上啊!嫣儿如今才嫁入东宫,您若是这会儿夺了我的管家之权,传出去,您叫嫣儿以后如何再在东宫立足啊!”
陈氏其实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对凤丞相的了解却是很足的。
她晓得凤丞相在乎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因此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那个正得太子宠爱的女儿。故而她认为,用夫妻情分来卖惨没有用的话,用凤语嫣的身份来压他也该有点儿用处。
可她却忘了,这两日凤丞相刚被凤潇潇用裴兆年威胁过,现下最恨的便是别人威胁他。
她硬生生踩到了凤丞相的痛脚上,下场只会是更惨而已。
果不其然,陈氏的话刚一说完,凤丞相便好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